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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小说中的标出项解读

时间:2021-04-08 09:37:52 来源:学生联盟网

  摘要:文化标出理论认为,标出项是正项和中项联合排拒的结果,中项偏边现象,是判断文化符号中标出项的重要依据。在卡夫卡小说中,中项人物并非始终无法自我表意,虽然中项人物沉默是常态,但这无法否定中项有多样的人格面具——通过伪装成标出项进行自我认同。卡夫卡小说中的标出项说明,决定中项本质的不是正项,而是始终被排除界外的标出项的永恒他者身份的佐证,中项不是静态被动的,中项在对标出项的指认中完成自身认同。
  关键词:文化标出;标出项;中项伪装;意识形态
  在卡夫卡小说中,社会群体因何种缘由以何种方式排斥标出项,是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实际上,文化主流排他性的存在结构,注定了它必然以标出异类来稳定和强化自身。标出项是中项和正项联合排拒的结果,恰恰是正项掌权和中项偏边(中项偏边或易边①不一定是主动回归到正项,很可能是被正项主流文化收编和整合)的联合,将标出项逐出主流文化之外。需要说明的是,文中的正项、标出项和中项指涉的是卡夫卡小说中的三类人物。卡夫卡式标出项,是官僚文化或者说统治者出于稳固自身文化范畴、划定主流文化边界的需要,主流文化排斥异己文化的结果,若是主流文化想保持自身正常化,就必须存在于非标出性之中,联合和收编中项(使中项成为默许的支持者或中立者),必须划定自身统治的文化疆界。卡夫卡式人物的悲剧性在于,被整个社会文化所排拒却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甚至始终保持乐观和自信,仍然沉迷在自造的幻景中渴求被主流社会文化认同——总之,人物无论是寻求认同还是反对主流社会文化,都会被其所处的社会群体无情地标出,成为永恒他者的标出项。
  一、标出理论
  标出性,又叫标记性(国内语言学界的普遍称谓),最先出现在语言学中,由布拉格学派的特鲁别茨柯伊提出。乔姆斯基建议用“被标记性”(markedness)来取代标记(marking/marked)。赵毅衡提议,为避免术语混乱和译词累赘,应按照汉语中的对应词“标出”、“标出性”来统一命名。
  赵毅衡认为,语言学界很难理清标记性理论,只有文化符号学可以做出解释。因此,赵毅衡将语言学中的标出性扩展到了文化领域:标出性在文化中普遍存在,与语言学强调标记性的符形不同,文化符号学中的标出性更注重符用性。比如,一个社会中,性别标出的对象多为女性而不是男性,这应该与社会文化语境和生产力发展、而不是女性的性属有关;相反,在母系氏族社会中,被标出的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在《西游记》的女儿国国度里,被标出的是男性,而不是女性;在《红楼梦》中被标出的对象域已经不仅仅是男女性别差异,而是家族文化和封建等级的反叛者。当下社会中,被标出的是化妆的男性和不化妆的女性,缺乏男性气质的“伪娘”和拥有强悍性格的“女汉子”等等。显然,这些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语言学的解释范围。
  二、中項对标出项的认同假象
  中项并不是标出项和正项的中间状态,中项是偏向于正项价值观一方,但却对标出项的特立独行怀有一种隐秘的欣赏和欲望的归趋。在卡夫卡小说中,中项人物作为标出项的显性伪支持者自愿现身,为标出项指点迷津,然而,实际上却是对标出项继续反抗或持守的一种持续阻碍。
  在具体文化语境中,多数人认可的符号形式,属于非标出项或正常项,也即正项,反之,多数人反对的就是标出项或非正常项——异项。但是,任何二元对立的事物之间,都有一个可以调制的中间变量——中项,多数情况下,这个中间变量是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仿佛拒绝或者放弃了主动表达自我的机会,甘愿成为正项与异项斗智斗勇的看客,但实际上,中项绝不是可有可无的,中项的归趋方向左右着一个文化的最终样态。“中项是各种文化标出关系的最紧要问题”[1]。比如,善恶、美丑、奸雄在这几对关系中,中项的介入和归属,可以使得这几对关系时刻处于变动之中。
  在卡夫卡的多数小说中,中项问题一直是萦绕着主题解读的巨大难题,乃至于至今都没有出现一个公认的、趋近正解的观点。中项究竟有没有自我行动的选择权,依然是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在卡夫卡小说里,如果没有自主选择权,中项为什么还乐意主动戴上异项的援助者、指路人的暧昧面纱?如果没有自主选择权,中项为什么不安于沉默、消隐自我个性,仅仅作为耳朵和眼睛而在场?如果没有自主选择权,中项为什么还愿意将自己的身体献给异项、“认同异项”并且争取异项的认同?关于中项问题,不同学者有不同观点。赵毅衡认为,中项对于“维持一个文化中的意义秩序”,至关重要。陈飞也谈到,“中项的有效性是有限度的,中项本身就充满了弹性,中项的阶段性站位决定了哪一方被标出,是中项自我的一种符号表意行为”[2]。陈飞实际上强调了中项在正项与异项的争夺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而且中项拥有自我表意行为。彭佳进一步分析了中项的表层显现和深层价值归趋,“中项的显性层次更容易产生易边,而元语言层次的中项偏边情况则相对比较固定”[3]。也就是说,彭佳觉得中项表层上的价值观归趋态势似乎更明显,但是在意识形态层次上,或说深层肌理上的价值观坚守是稳固难变的。
  卡夫卡式中项是自行现身的,并且自愿戴上“异项”的同道人的伪善面纱,这与多数文化现象中隐身的中项不同。此处的“隐身”强调中项不主动或不公开表意,他们隐在的价值观即使与正项不同,也会自动选择缄默不语,或者说是暂时性的按兵不动,以便将来待机而动。在小说《诉讼》中,约瑟夫K在反抗和证实被当局逮捕的过程中,除了他的邻居毕斯特纳小姐的身份模糊之外,他所接触的每个人,都是换了道具的中项(因为本质犹然)。乔治·斯坦纳认为,约瑟夫K的整个诉讼体验,或者说《诉讼》“揭示了恐怖状态的经典模式。它预言了诡秘的施虐行为,预言了极权主义悄悄塞进私生活和性生活的歇斯底里,预言了缺乏个性的杀手的无聊空虚”,[4]此处“缺乏个性的杀手”大概指的就是卡夫卡小说中的“中项”。
  三、卡夫卡式标出项
  习俗仪礼的变迁,社会观念的变动……总之,随着社会文化的变动与发展,文化范畴之间的对立或不和谐也会发生变化,标出的对象也会发生迭变现象。往往,上一个时代的正项,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时代的标出项,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