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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的时空观

时间:2021-04-08 09:36:48 来源:学生联盟网

  摘要:唐诗在中国的文学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认识唐诗,除内容、结构、意象、意境、情感外,时空观也是一个有意义的方面。笔者将从中西哲学家的时空观出发,来研究唐诗时空观的特点以及时空在唐诗中形成的张力,即时间与空间的流动性、时间与空间的相互转化、时空合一。但是,唐诗之所以伟大,也是因为它超越了具体时空的限制,达到了言意、形神、虚实的有机统一。
  关键词:唐诗; 时空观;张力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唐诗就是这国度中璀璨的明珠。唐代诗人将个人的情感、意志、志向更好的凝结于诗中,而且这种感受首先在时间和空间里进行。时间是物质状态交替的一般顺序,具有不可逆性和不间断性。感觉和感情过程都是有时间性的,是持续一定时间的过程。空间是与时间相对的一种物质客观存在形式,它由长度、宽度、高度、大小表现出来,时间和空间是物质存在的基本形式。如果离开它们,诗就成了空中楼阁。也就是说,在中国古代诗歌中,生成意象、创造意境、完善结构、表达情感,往往都离不开对时间和空间的描写。
  一、唐诗时空观的特点
  初唐继承发扬中国古典诗歌传统,提倡“风骨”,以扭转齐梁的“淫艳”之风。因此,这一时期的文学是在喜于浮艳华丽和探索淳朴疏朗这样两种思潮的较量中得到发展的。诗歌既有婉媚,又有雄健,既有清新,又有旷豪。诗人既在闺房中寻乐,又在边疆间驰骋;既欣喜于当下的悠闲生活,又怀念汉魏时期的风云变幻。各个诗人的时空观有很大不同,又各具特色。盛唐时期,国力强盛,疆域扩大,社会经济繁荣,与日本、高丽等周边国家往来频多。大多数文人具有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他们渴望追求不朽的人生,为了青史留名不惜牺牲性命。“反映在文学上就是古往今来、天上人间的万事万物都要置于自己的关照之下,加以艺术的表现”。[1]这一时期的诗歌包罗万象,将个体置于过去、现在、将来之间沉思,多种观察方法和表现方法运用更加娴熟,如以大观小、仰观俯察、移步换形的多视点关照法,对偶、对仗、用典等表现方法。这就使诗歌的时空变化多样、恢弘高远、悠长绵延。中唐社会,是一个藩镇弄权、割据,宦官、朋党为祸较为突出的一个年代。虽然也出现了许多大家,在诗歌题材,体裁上日益开拓。但较之盛唐诗歌,气势稍弱,李白充满想象,时间空间跨度大的浪漫主义诗歌开始让位于杜甫所开创的现实主义文学。晚唐时期,感伤沉郁的基调占主流,绮艳幽密的情怀、清丽工整的语调、思远韵永的风神成为诗歌的主要特点。齐梁浮艳诗风影响了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虽然时间变化比较突出,比如李商隐的诗歌,但是仍有许多诗人将自己的视野局限于闺房之中,自然所创诗歌再无昔日的阔大高远,空间狭小,而且变化不大。
  二、时空观在唐诗中形成的张力
  时间和空间的流动性
  时间与空间总是相伴相生、循环交替的。中国诗歌的时空意识是时空一体、连类而及的,时空常常流动变化,在往复交织的过程中被情感所熔铸,形成更为丰富、复杂、动人心魄的情感体验与生命历程。
  (一)时间的张势和敛势
  时间是均匀流动、绵延不绝的。孔子曾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但是时间需要内在感受来把握,力求与情感的波动配合,同样的时间,有时可以代表一秒,有时却可以代表千百年。抒情主人公感知到的时间要比实际上的快或慢,从中也可以看到诗人内心的情感。如陆龟蒙的《子夜变歌》:“岁月如流迈,春尽秋已至。荧荧条上花,零落何乃驶。”①岁月如流水,还没有充分感受到夏天,秋天已经到了,花儿也匆匆落去。诗人感觉到时间的匆促短暂,想将时间留住却又无能为力。杜甫有:“花飞有底急,去愿春迟。”再如李白的诗《黄河走东溟》:“黄河走东溟,白日落西海。逝川与流光,飘忽不相待。”此诗感叹时光流逝,人世苦短。受诗人情绪的影响,有时感到时间冗长,度日如年。如李群玉的《乌夜啼》:“悄悄夜正长,空山响哀音。远客不可听,坐愁华发侵。”作者晚上听到乌鸦的叫声,如生死离别的哭声,在外的游子内心悲痛不已,觉得夜变得太长,浓浓的愁意使头发都变白了。赵微明的《古离别》:“违别未几日,一日如三秋。犹疑望可见,日日上高楼。”抒情主人公在与友人别离之后感觉到时间过得很慢,一天就如三秋一般。在诗人的笔下,时间仿佛有了灵性,可以快如奔马,亦可以慢如蜗牛。在时间的这种张势与敛势之间,可以体会到诗人微妙的心理变化以及内心感受。
  时间的张弛之间也往往会造成一种紧张感。在无限时间之流面前,人类的一切努力皆极其渺小、短暂、有限、无意义。将人生中的美丑、贫富、贤愚、生死等等放入时间之流中,时间将会使其全部失去颜色。由此造成时间与人之间的紧张感,引起诗人的思索。张若虚《春江花月夜》:“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江上的月亮年年如此,而在江边看月亮之人却年年不同,在自然面前,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一切功名皆是虚幻。又如齐己《巫山高》:“不知今古行人行,几人经此无秋情。”温庭筠《西洲曲》:“西洲人不归,春草年年碧。”
  (二)空间的张势和敛势
  “张势,即由一个大空间伸张、亢进到更大的空间。如‘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由气势磅礴的全幅天地,伸张到广袤无垠的空间。以音乐为喻,如果说,东西南北的空间辐射,犹如多声部、多重奏,造成雄浑开阔的音域;由小空间到大空间的张势,则犹如旋律的由弱渐强,由渐强到高潮,有一种强化动态的过程。”[2]如李世民《帝京篇十首》其七:“搴幌玩琴书,开轩引云雾。斜汉耿层阁,清风摇玉树”“开轩”一词使诗人由室内赏玩琴书到感受窗外的风景,清风吹来,树木摇动。一开窗就进入了一个更加广大的世界。空间的这种变化,自然而然使詩人有一种开朗的空间感受。羊滔的《游烂柯山》:“步登春岩里,更上最远山。聊见宇宙阔,遂令身世闲。”春天诗人步行登山,去寻仙问道,当登上最高峰时,才看见无边无际的宇宙。从“登山”出发引出空间的变化,由山下到山顶,实际上也是从人间到“烂柯山”即仙境的过程。由小空间到大空间的变化通过登山展现于眼前,使人有一种大自在的逍遥感。杜甫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也是同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