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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静默如谜》3000字]一如万物静默如谜

时间:2019-09-12 09:12:25 来源:学生联盟网
作文一:《万物静默如谜》3000字

辛波斯卡在《万物静默如谜》里讲,万物唯有静默之中,沉静之时,才真正在秩序中存在,如果一直浮躁,最终只会湮没在他人的洪水中。   1、   独立民谣歌手程璧,在《晴日共剪窗》中回忆起小时候与奶奶住的四合小院,在院子里有一只小花猫、里面种满了花草,台阶下面有青草,幼时的她手拿一本《唐诗宋词三百首》,奶奶教给她念“白鹅曲项向天歌”,等太阳明亮的时候,一起剪窗花……“庭前花木满,院外小径芳。四时常相往,晴日共剪窗。”她唱出了奶奶院子里,诗一样的过往与颜色。   奶奶去世后,我对她记忆最深的莫过于一双“三寸金莲”,从背后望过去,她踮着脚颤巍巍走路的样子,有着左右不得的惆怅。她未曾出过远门,在约莫50岁时,她的世界只剩下院子。   在院子里兜兜转转、洗衣、做饭、打扫、喂家畜、晒粮食,最有闲情的莫过于侍弄花草。在窗户下边开了长方形的花圃,撒下前一年保存好的花种子,大抵也就那几味寻常的花草,步步高、懒老婆、指甲花……在家人都上工之后,闲余时间里拿着一把铁壶,弯腰浇水、花锄松土。而家里另外一批常住花草则是四季如常的兰草、仙人掌、虎皮兰、蝴蝶兰、四季青。在阳光渐暖后,从屋子里搬出它们,放在窗户下边的石条上,喷水用布细细擦着叶片,即使在屋子里萎靡一冬,在奶奶的精心照料,又加上一天的日晒后,黄昏时候再看,已经焕发新颜,像极了人在春分时节的脸,褪去寒冬的冷冻,洋溢着勃勃生机。   每逢春节,爷爷会买一本老黄历,用钉子钉在太师椅倚靠的墙面上,这是奶奶所有的“时节先令”。她不识字,总问看了黄历的爷爷,什么时候打春?又或在迎春花结满花苞时,悠长的说一句,快要打春了。   她很在意“春分”,很多年前,她在春分那天生下父亲,随即为父亲取了奶名为“迎春”。“迎春,你快过生日了。”每一年迎春花开时,她会记得给父亲做一碗面,即使到了父亲40多岁,她依然边看着迎春花边讲,“那天夜里迎春花开的,你是早上出生的。”   除了花事与节气,日子在奶奶那里简单得很,无非就是一时三刻。早晨6:00在厨房里升起灶火、中午在厨房里煎炒蒸煮、晚上搬来晒了一天的玉米秸秆或麦秸秆、玉米棒槌,煮一锅的玉米粥,蒸馒头。而那时我刚好放学,老远看见炊烟一缕,便知道,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从奶奶的小院子出发,我们家的孩子踌躇满志的走向世界。而后的人生,我们一次次回到小院,记忆中的小院因为并不常有人在家,也没有了花草,只有银杏树比小时茁壮了很多。我想起夏日里奶奶在那里曾经摇着蒲扇给我讲故事,在蝉鸣与夜露里听着狐仙与鬼怪、能人与巧匠的故事,想象着长大后的世界。在黄永玉写的《只要活着,故事就不会完》里,也曾忆到爷爷房里有一个带窗台的矮栏杆和可以坐卧的窗台的大窗,窗外是一个七八尺不到的小院子。栽满了长着青嫩绿色的大刺,开了又白又香小花的矮棘树……“那是第一个认识的世界。”黄永玉先生说。   2、   马骏是我采访过的济南马派评书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目前在世茂宽厚里的合义书场里说相声、讲山东快书。他创办了合义书场,为了的是纪念马合义先生。   走进他的合义书场,如同进入了一家民间艺术博物馆。墙壁上挂满了字画、书卷、中堂、玉器,玻璃橱窗里摆满了戏本,小八义、水浒传、三侠五义……书场里摆放的清朝的家具也是极好的,贝母镶嵌进去,闪着珠光,这让已经黯淡下去的古铜色的老家具,透着遗世独立的清丽。   “这都是好东西,值钱的很。”初次见到马骏,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硕大的金链子、金戒指、金手链明晃晃的照人眼,他笑着说,戴身上涨涨阵势。说相声的人大都身材魁梧,说话中气十足,一招一式里皆是“江湖气”。但谈起山东快书、说起相声来的马骏仿似从身体里金蝉脱壳,活脱脱跳出一颗“艺术魂”,浑身都带着“段子”,兴起时,他当场讲了一段《武松传》,说之前,他匆忙走到后台换了一件马褂,边系扣子边说:“不好意思啊,山东快书这种东西还得讲究气场,一穿上马褂,瞬间就提起了精气神。”   他谈起自己的爷爷,言辞之间更是情深。“小的时候不爱读书,就喜欢穿着拖鞋和大裤衩在济南大街小巷溜达,回家时,爷爷的脸色不好看,他沉着脸告诫我,以后要穿戴周正出门,别忘记你是我马合义的孙子。”马合义老爷子是马派评书的创始人,与马三立、侯宝林齐名,想当年济南还被称作“曲山艺海”时、走南闯北的相声人到济南,都要到马合义老先生家拜“码头”。   “当年,谁在业内做得好,谁就是辈分最高的人,不管相熟的不相熟的,提起来都是尊敬。现在同行相轻,谁也不服谁的气,若把这股子气用在钻研技艺上,没有不成材的。”马骏说,小时候爷爷带着自己到天津,那时老爷子已不再说相声,到天津去曲艺团找刘兰芳,在传达室被看门老头叫住。马合义自称是刘兰芳的爸爸,老头死活不信。等刘兰芳出来,大老远叫了声:“哎呀,我的亲爹,你怎么来了。”此时,老头才知道这位老先生就是赫赫有名的马合义,遂连连说道:“你就是说《济公传》的马合义,您太朴素真是看不出来。”   马骏说,如今自己看上去并不简朴,也许不合爷爷的心意。但至今他都没有忘记爷爷去世前的叮嘱,“等你说相声说到有人叫好时,就能再看到我。”   为了这句话,马合义一直在台上表演,台下做生意,“不经营商业,怎么用钱养书场?”   马骏说,被人称快书艺术表演家,感觉十分不自在。更习惯自己什么头衔都没有,“想说相声说相声,想去赚钱就赚钱,活着更自由,更随意,更轻松。”   3、   乐视上有一段明星陈坤关于《行者的力量》的前传。大抵是讲,他带领一行志愿者完成九天的西藏之行前,如何招募志愿者,以及为何要带领团队去西藏,以及何谓“行走的力量”。   陈坤说,行走是对体能的考验,沿着坡路向山里进发,一开始还能看见清晰的土路,随后全是山石,没有路的概念。“行走可以在每个人的心里种下正面的种子,这颗种子会在未来发芽开花结果。”陈坤没有说这样的力量如何在自己的生活里开花,但他在路上,每日清晨起床后,会朗诵《金刚经》。   在川藏路、青藏路上,经常见到这样的行者。他们背着硕大的背包,穿着冲锋衣、登山鞋,一个人默默行走。我们去走川藏路时,在四川折多山上还遇见了骑行者,他们骑一会、推一会,上山的路阻力很大,这样的路程又多惊险崎岖,一个人走很久,或许在天黑时走不到村子,便拿出随身的帐篷,在无人的野地上露营。   这是一群乐享孤独的人。“真正的背包客从不结伴而行”。我的朋友小凡是一个骑行者,他大学毕业后孤身一人从西安出发,沿着川藏线骑到尼泊尔,又从青藏线骑行回西安,历时两个月,回到西安时,他发来照片,整个人已经黑瘦的脱了相。   “感受如何?”我问小凡。   “回来后也没觉得心里装得多满,但觉得心里很清净。”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几乎止语,回到西安,他习惯了这种沉默。   后来他发一张雪山的照片,加了滤镜进去,“看上去的雪山,与手机拍摄的雪山完全不同。”小凡说,为了描画看到的雪山,他加了滤镜,才把那种沉默的颜色描摹出来,“这才是我心里的颜色。”   后来小凡开始上班,并在每年的九月请年假继续骑行川藏线。每年在那条线上穿梭,他总给我讲遇见很多的风景、与风景沉默相对时的感动,唯独没有说起遇见的人。   后来我读到辛波斯卡的《万物静默如谜》,开始理解小凡的沉默。辛波斯卡在《与石头交谈》中谈道:理想的生活方式其实唾手可得,天空是可以无所不在的――只要与自然合而为一,只要“一扇窗减窗台,减窗框,减窗玻璃。一个开口,不过如此,开得大大的。”   (张翠翠,《齐鲁周刊》记者)

作文二:《万物静默如谜》400字

《向左走,向右走》;她的诗令陈绮贞着迷;她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辛波斯卡的诗取材于日常生活的事物和经验,甲虫、海参、石头、沙粒、天空;安眠药、履历表、衣服;电影、画作、剧场、梦境等等,在她的笔下无不焕发出新的诗意,让人们重新认识生活中常见的事理。《万物静默如谜》在台版的基础上,译者增加15首经典诗作。  感悟

写诗是一场捕捉,捕捉悬浮在空气里的微尘般的灵光,还有游弋在冥想里的难以捉摸的遐思。它需要动用全身每个细胞去感受,甚至是第六感。读辛波丝卡的诗总让我产生共鸣,自己难以表达出来却在他的诗里感受到的共鸣。总觉得她是个天生的诗人,对生活有天生的敏感。她能感受到时光穿梭在两边,能够察觉生活变幻无常之美丽,而我们不能。诗人都有上帝赐予的“黑夜的眼睛”,而辛波丝卡的更为特殊。读她的诗吧,让她带领我们透过这个世界的一个隐秘的窗口去观察它。

相关推荐:《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索引:I513.25 X508/1

作文三:《万物静默如谜》2000字

折叠 编辑本段 书籍信息

副标题: 辛波斯卡诗选

作者: [波]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译者: 陈黎/ 张芬龄

出版社: 湖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 2012-8-1

页数: 224

定价: 26.00

装帧: 平装

折叠 编辑本段 内容简介

辛波斯卡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

她的诗吸引了著名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注目

她的诗激发了几米创作《向左走,向右走》

她的诗令陈绮贞着迷

她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洛杉矶时报》年度最佳图书

辛波斯卡的诗取材于日常生活的事物和经验,甲虫、海参、石头、沙粒、天空;安眠药、履历表、衣服;电影、画作、剧场、梦境等等,在她的笔下无不焕发出新的诗意,让人们重新认识生活中常见的事理。《万物静默如谜》在台版的基础上,译者增加15首经典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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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波斯卡提供了一个可以呼吸的世界。

--切斯拉夫·米沃什(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我看到了《一见钟情》,它所表达的意念和《红》这部电影十分相近。于是我决定留下这本诗集。

--基耶斯洛夫斯基(《红》《白》《蓝》三部曲导演)

辛波斯卡是激发我最多最美丽灵感的诗人。

--几米(知名绘本作家)

在辛波斯卡的诗里,我知道少女的力量,我知道无辜的杀伤,我知道接二连三的疑问可以组合成一首停不了旋转的舞码。

--陈绮贞(知名歌手)

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兰人。

--科莫罗夫斯(波兰总统)

辛波斯卡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距离,清楚地印证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折叠 编辑本段 作者简介

作者:(波兰)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译者:陈黎 张芬龄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Wislawa Szymborska,1923-2012

一九二三年生于波兰小镇布宁。她擅长以幽默、诗意的口吻描述严肃主题和日常事物,以诗歌回答生活。是

作者照片

作者照片

波兰最受欢迎的诗人,也是公认为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之一,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一九九六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文学史上第三位获奖女诗人。

二○一二年二月的一个晚上,辛波斯卡在住宅里安然去世。在她的葬礼上,波兰各地的人们纷纷赶来,向诗人作最后的告别。

陈黎

台湾著名诗人、翻译家。著有诗集、散文集、音乐评论集二十余种,曾获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金鼎奖等众多大奖。

张芬龄

台湾师大英语系毕业。著有评论集《现代诗启示录》,与陈黎合译书十余种。曾多次获得梁实秋文学奖翻译奖。

折叠 编辑本段 编辑推荐

辛波斯卡提供了一个可以呼吸的世界。

--切斯拉夫·米沃(198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我看到了《一见钟情》,它所表达的意念和《红》这部电影十分相近。于是我决定留下这本诗集。

--基耶斯洛夫斯基(《红》《白》《蓝》三部曲导演)

辛波斯卡是激发我最多最美丽灵感的诗人。

--几米(知名绘本作家)

在辛波斯卡的诗里,我知道少女的力量,我知道无辜的杀伤,我知道接二连三的疑问可以组合成一首停不了旋转的舞码。

--陈绮贞(知名歌手)

几十年来,她用乐观、对美和文字力量的信仰,鼓舞着波兰人。

--科莫洛夫斯(波兰总统)

辛波斯卡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距离,清楚地印证了她的基本理念: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

--诺贝尔文学奖授奖词

她的诗可能拯救不了世界,但世界将因她的作品而变得不再一样。

--《纽约时报》

《辛波斯卡诗选:万物静默如谜》编辑推荐:

当代最为迷人的诗人,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辛波斯卡诗歌精选集。《洛杉矶时报》等众多国际大媒体年度最佳图书。

她的诗吸引了《红》《白》《蓝》三部曲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注目;她的诗激发了几米创作《向左走,向右走》;她的诗令陈绮贞着迷;她的诗入选高中语文教材,深受学生喜欢。

诺贝尔文学奖米沃什、波兰总统科莫洛夫斯一致推崇!她享有"诗界莫扎特"的美誉。

折叠 编辑本段 书籍目录

诗人与世界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

辑一

呼唤雪人

1957

企图

清晨四点

有玩具气球的静物画

致友人

布鲁格的两只猴子

然而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

辑二

1967

博物馆

旅行挽歌

不期而遇

金婚纪念日

寓言

鲁本斯的女人

健美比赛

诗歌朗读

墓志铭

巴别塔

与石头交谈

辑三

一百个笑声

1967

写作的喜悦

家族相簿

砍头

圣殇像

越南

一部六十年代的电影

来自医院的报告

眼镜猴

特技表演者

一百个笑声

辑四

可能

1972

可能

剧场印象

广告

一群人的快照

回家

失物招领处的谈话

从容的快板

梦之赞

幸福的爱情

在一颗小星星下

辑五

巨大的数目

1976

巨大的数目

致谢函

俯视

微笑

恐怖分子,他在注视

老歌手

赞颂我妹妹

隐居

一个女人的画像

警告

颂扬自我贬抑

乌托邦

辑六

桥上的人们

1986

一粒沙看世界

衣服

我们祖先短暂的一生

希特勒的第一张照片

写履历表

葬礼

对色情文学的看法

种种可能

奇迹市集

桥上的人们

辑七

结束与开始

1993

天空

有些人喜欢诗

结束与开始

仇恨

无人公寓里的猫

一见钟情

一九七三年五月十六日

我们幸运极了

辑八

瞬间

2002

三个最奇怪的词

有些人

对统计学的贡献

底片

云朵

在众生中

植物的沉默

辑九

附录

种种荒谬与欢笑的可能

辛波斯卡作品年表

作文四:《《万物静默如谜》有感》2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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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兰作家斯坦尼洛斯·巴兰察克曾说:“今后的世纪里,一些研究二十世纪古代文化的历史学家可能„„与我们文化导致的流血冲突愉悦地保持距离,能够从一个安全的距离观察其产品,未来的学者将会只从美学原理的运用去审视它们。”如若果真如此,那么今后世纪里的历史学家将如何看待辛波斯卡的诗作?她的诗作自行隔开了流血冲突,安全距离来自永远的现在时刻,美学原理也只是对普通人生活的沉思。作为时代研究的范例,她与同为波兰二战时期成长起来的诗人鲁热维奇、赫伯特,乃至米沃什等人相比,并不算典型。对于历史苦难,人们的确不能仅凭伤口的大小来判别所创伤痛的深浅。除此之外,辛波斯卡试图告诉人们,不能因为伤痛的延绵而忽视瞬间的永恒。

仅凭200多首抒情诗,辛波斯卡就荣膺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同享此殊荣的同胞米沃什说她的诗中隐藏着一个“节制的自我”。印象中,沉溺于自我世界的诗人有不少,凝聚自我幽闭气质的狄金森算是其中的典型。同时代的自白派诗人也算把这一特质演绎到了极致——幽闭的个体用力挤出内在的恐惧,自我急促放大,痛楚直达自戕,诗作几近被窒息的痛楚包围。而在辛波斯卡这里,“节制的自我”却是开放的,吐纳出一个“可供呼吸的世界。”抛开时代的喧嚣,暂时搁下沉痛的历史,这个“可供呼吸的世界”属于每一个普通人。我们普通人的步履永远在追赶时代,速度快得对周遭的事只需短短地一撇就似乎了然于胸,对周围人的耐心也只仅限于短短几句话就用“我知道了”而草草收场。在这个“可供呼吸”的世界之外,人们正踩在“知道”的轮子上加速前行。而真正的生活来源于冒险;来源于许多个延长的瞬间,以及企图从熟视无睹中重新认识万物的“不知道”。

在诺奖的致谢词中,辛波斯卡对“不知道”作如下言说“这词汇虽小,却张着强有力的翅膀飞翔。它扩大我们的生活领域,使之涵盖我们内在的心灵空间,也涵盖我们渺小地球悬浮其间的广袤宇宙。”

辛波斯卡描写的物体,给人一种无声的秩序感。“一只死甲虫躺在乡间的路上。肚皮朝上,三双腿仔细地折好。看不到死后的混乱,但见整洁与秩序。”它们仿佛自诞生以来第一次以本来面貌呈现在我们面前。在这座陌生化的博物馆里,物体的人为因素纷纷脱落,“这里有餐盘而无食欲。

有结婚戒指,然爱情至少已三百年/未获回报。 这里有一把扇子——粉红的脸蛋哪里去了? 这里有几把剑——愤怒哪里去了? 黄昏时分鲁特琴的弦音不再响起”。她写物体不带浪漫的温度,她也知道物体已承受了人类太多的变故,甚至容下哪怕一丝人类的怜悯也是多余的,物体在自己的世界中制定秩序。反讽与拒绝是她诗歌中物体忘却人类世界的语言。“我是一颗镇静剂, 我居家有效, 我上班管用, 我考试, 我出庭。 ”。这似乎是辛波斯卡特有的品质,能用诗意的语言交换出平凡物体的警示,只有她才会用现代人的渺小试图唤起一块石头的包容,也只有她才会不动声色地将石头的拒绝写得如此触目:“我敲响石头的门,——是我,请让我进去。 我没有门——石头回答。”

辛波斯卡很少在访谈中暴露自己生活的细节。自传式或者“直白”式的考量似乎很难在她的诗作中发现她的私生活。在她的诗作中,“人”在躲避。这种状态并不是一种反向展示自我的标榜,隐居不是为了获得别人的注意。她写人的孤独与忧伤,这种孤独与忧伤却因为过多的暴露反而显得讽刺。她的人物似乎只有在人群之中才能静默地相遇,在一群人的快照中才能定位。有时,人的寂寞不在于独处,而恰恰在于置身喧嚣却总想逃避。“在交谈中途我们哑然以对,无可奈何地微笑。我们的人/相互不会交谈”。

读她许多诗歌就是解开谜语的过程。不同于一般悬疑的故事最后被揭开的欣喜,她让人们猜透的是生活本身的苦涩。物体的开放与冷漠,人的躲避,这本该是一个现代冷漠的世界。辛波斯卡却用诗歌将两者聚拢在一起重新捂出了温度。这种温度通过谜一般的建构延伸出触角,触及每一个人。在她那里,谜面和谜底的设置仅仅是为了延长人们的瞬间体验,将人们因匆忙的节奏而忽视的知觉重新唤醒。沉痛的历史隐喻以及对未来的希望,离开她对现时瞬间过程的建构将永远停留在被人忘却,或者等待戈多的境遇当中。人们猜谜的过程,就是她的诗作触摸人和物,认识或者再认识世界的过程。

中文版辛波斯卡的诗选,按照她的创作年代进行编排,较好地展现出了辛波斯卡诗学特质的历时演变。两部选入其中的70年代诗选将她的“克制”和反讽演绎到了极致,物自身的冷漠从那时起开始不断侵蚀人的退隐。而到了80年代,人自身的情感开始慢慢融入到周围的物体中,也慢慢地消退到了语言之外。在这其中最让人感到惊恐的是她对葬礼的描写。仿佛一个人在尘世的消亡之后,还需追加未亡人嘈杂声响中的再度死亡。“‘那牧师长得真像贝尔蒙多’/‘我从没来过墓园这一区’/‘我上个星期梦见他,就有预感 ’/‘他的女儿长得不错 ’/‘众生必经之路 ’/‘代我向未亡人致意,我得先走 ’/‘用拉丁文说,听起来庄严多了 ’/‘往者已矣 ’/‘再见 ’”(《葬礼》)

2012年2月1日,辛波斯卡与世长辞。在她自己写作的《墓志铭》当中,她说:“在此长眠着一个旧派的女人, 像个逗点。”逗点,一个夹杂在语句中间的符号;一个隔开历史,面向未来的中途;一个清晰而又掷地有声的停顿。逗点,一个瞬间;一个传递和感知的仪式,逝者需要通过,来者需要接受,人和人之间需要触碰,物体需要新的秩序。这个承载着辛波斯卡最好注释的符号,撞击出了寂静触碰寂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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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五:《《万物静默如谜》读书笔记》800字

辛波斯卡这个名字是我在拿起《万物静默如谜》这本书时才知道的,尽管她曾获诺贝尔文学奖。汗颜自己孤陋寡闻同时,要感谢本书扫盲功能。

这是一本简薄的诗歌译本,没有华丽的装帧。最初对作者的了解仅限于曾获诺奖的波兰女作家,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诗歌产生的时代及背景。加上觉得诗歌要不晦涩,要不无病呻吟,权当快餐读一下就罢了。

没想到一读就欲罢不能,粗看了一遍,又细品了一通。虽然有些涉及历史背景的篇章还不能深得要义,但作者对平常事物的描绘却深感精妙。

读完后,掩书感慨,辛波斯卡不愧诺奖的名头。她的诗,既有女性细腻的视角,又有男性的逻辑哲理;既有对小事物的微妙感悟,又有对大事件的精辟解读;既对世界全情投入,又保持适当远观距离。

从来以为诗人大都感性至上,从未想过诗人还能对世事、事物有这么精准的拿捏,无论是角度、宽度还是广度。从来没有想过周围平凡无比的情境,也能让人动容、沉思,无论是虫子、石头、时间、天空、衣服、梦境……

在辛波斯卡笔下,看似对事物的简单、平淡、无奇、随意的描述,却蕴藏丰富体验,透露出来的信息与情感就象用各种精密仪器测量后得出的结果,如此妥贴精准。好比一杯纯净水,看上去如此干净、纯粹、透明,喝下去却能真切感受到沁入心脾的清凉、舒爽。此时真希望自己的英语水平能好些,不要通过翻译能直读原文,或许,还可以更纯粹些。

诗人诗作不少,但表达形式多样:有时给你一串数字,有时罗列一些场景,有时赞美有时嘲讽,有的拟人有的拟物,表达技巧繁复新颖,,读来从不会觉得厌烦,不太文艺的我,从未这么津津有味地读过一本诗集,甚至还能读出诗人对美及美好的信仰!

不想举出一些诗句的实例子来印证以上感觉,因为这样的感觉无处不在。读完《万物静默如谜》,才知道诗是可以这样写的, 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表达能力太过贫乏了,只有静默,才能真正感受万物之谜,只有静默,才能真正走进辛波斯卡的世界。

作文六:《万物静默如谜2-呼唤雪人》1700字

呼唤雪人

企图

噢,甜美的短歌,你真爱嘲弄我,

因为我即便爬上了山丘,也无法如玫瑰般盛开。

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那毋庸置疑。

我企图生出枝叶,长成树丛。

我屏住呼吸——为求更快蜕化成形——

等候自己开放成玫瑰。

甜美的短歌,你对我真是无情:

我的躯体独一无二,无可变动,

我来到这儿,彻彻底底,只有一次。

清晨四点

白天与黑夜交接的那个小时。

辗转与反侧之间的那个小时。

年过三十之人的那个小时。

为公鸡报晓而清扫干净的那个小时。

地球背叛我们的那个小时。

隐匿的星星送出凉风的那个小时。

我们消失,身后空无一物的那个小时。

空无的那个小时。

空洞。虚无。

所有其他小时的底座。

清晨四点没有人感觉舒畅。

如果蚂蚁在清晨四点感觉不错,

——我们就给它们三声欢呼。让五点钟到来吧

如果我们还得继续生活。

有玩具气球的静物画

临死之前

我不唤回记忆,

我要召回

逝去的事物。

穿过门窗——雨伞,

手提箱,手套,外套,

这样我可以说:

那些对我有何用处?

安全别针,这把梳子或那把梳子,

纸玫瑰,细绳,刀子,

这样我可以说:

一切无憾了。

不管你在哪里,钥匙啊,

设法准时到达,

这样我可以说:

全都生锈了,亲爱的朋友,生锈了。

证明文件、出入卷和调查表,

如云朵般降临,

这样我可以说:

太阳下山了。

噢手表,游出河流,

让我握着你,

这样我可以说:

别再假装报时了。

因风松脱的玩具气球

会再度出现,

这样我可以说:

这儿没有孩童。

从洞开的窗口飞离,

飞入宽广的世界,

让人惊呼:“啊!”

这样我可以哭泣。

致友人

我们通晓地球到星辰

的广袤空间,

却在地面到头骨之间

迷失了方向。

忧伤和眼泪隔着

银河系与银河系之间的距离。

在从虚假通往真理的途中,

你凋萎,不再有锐气。

喷射机让我们开心,

那些嵌在飞行与声音之间的

寂静的裂缝:

“世界纪录啊!”全世界都在欢呼。

然而我们看过更快速的起飞:

它们迟来的回音

在许多年之后

将我们自睡梦中拧醒。

外面传来此起彼落的声音:

“我们是清白的,”他们高喊。

我们赶紧开窗

探出头去捕捉它们的叫声。

但那些声音随即中断。

我们观看流星

仿佛一阵枪弹齐发之后

墙上的灰泥纷纷掉落。

布鲁格[(Brueghel),十六世纪法兰德斯画家,画作常寓道德与教诲意味,《两只猴子》为其一五六二年油画,现藏于柏林达雷姆美术馆,画中二猴被铁链拴于窗台,窗外为安特卫普港口及街景。]的两只猴子

我不停梦见我的毕业考试:

窗台上坐着两只被铁链锁住的猴子,

窗外蓝天流动,

大海溅起浪花。

我正在考人类史:

我结结巴巴,挣扎着。

一只猴子,眼睛盯着我,讽刺地听着,

另一只似乎在打瞌睡——

而当问题提出我无言以对时,

他提示我,

用叮当作响的轻柔铁链声。

然而

在密封的箱型车里

名字们旅行过大地,

它们要如此旅行多远,

它们究竟出不出得去,

别问,我不会说,我不知道。

纳坦这个名字用拳头击打墙壁,

伊萨克这个名字,疯了,高声歌唱,

莎拉这个名字大叫要水喝,因为

亚伦这个名字快渴死了。

移动时别跳,戴维这个名字。

你是一个注定失败的名字,

无人取用,无家可归,

过于沉重致使大地无法承载。

给你的儿子取个斯拉夫名字,

因为在这儿他们计数头上的头发,

因为在这儿他们以名字和眼皮的形状 分辨好坏。

移动时别跳。你的儿子会叫勒克。

移动时别跳。时候未到。

别跳。夜晚发出笑声般的回音,

模仿车轮在轨道上的碰撞声。

浮云般的人群移动过大地,

云朵巨大,只落下小雨——

一场小雨,一滴泪水,一个旱季。

轨道向黑森林内伸展。

车轮可对可对地发着声响。没有空地的森林。 可对,可对。噪音的护送部队穿过森林。 可对,可对。夜里醒来我听见

可对,可对,寂静碰撞寂静的声音。

未进行的喜马拉雅之旅

啊,这些就是喜马拉雅了。

奔月的群峰。

永远静止的起跑

背对突然裂开的天空。

被刺穿的云漠。

向虚无的一击。

回声——白色的沈默,

寂静。

叶提,我们这儿有星期三,

ABC,面包

还有二乘二等于四,

还有雪融。

玫瑰是红的,紫罗兰是蓝的,

糖是甜的,你也是。

叶提,我们这儿有的

不全然是罪行。

叶提,并非每个字

都是死亡的判决。

我们继承希望——

领受遗忘的天赋。

你将看到我们如何在

废墟生养子女。

叶提,我们有莎士比亚。

叶提,我们演奏提琴。

叶提,在黄昏

我们点起灯。

那高处——既非月,亦非地球, 而且泪水会结冻。

噢叶提,半个月球人, 想想,想想,回来吧! 如是在四面雪崩的墙内 我呼唤叶提,

用力跺脚取暖,

在雪上

永恒的雪上。

作文七:《缅甸,万物静默如谜》7100字

常用来形容蒲甘的是“多少佛塔烟云中”,我去的不巧,烟云没看到,还淋了大雨,所幸刚到蒲甘时有一晚夕照有一轮舒日可看。人的心理真是一件十分难解的事情,先前见了意外的美好,即使转瞬即逝,也是可待追忆。倘若一直阴雨霏霏,恐怕是要懊恼好几天了,哪怕终于有漫天霞光,那片刻的欢愉也无法与从始至终的好心情相提并论罢。

早起看日出是一件矫情而且劳神的事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我们这样短暂的自得实在算不上逍遥,黄庭坚那一件著名的禅宗公案“闻木樨花香否?”实际上“二三子,吾无隐乎尔。“,日出日落,不隐不匿,本来是寻常景象,看蒲甘日出,在我们却成了一件紧要的事情去筹划,地图上勾画圈点,为订马车还是单车商量不下,手电相机各样行头打包装袋,夜里还喝了酒以助早眠。

凌晨四点多即爬起来,摸黑出发,即使是作为缅甸最热门的旅游城市,蒲甘的照明设施也同各色林立的佛塔一般残败,客栈食店遍布的新城,也一样缺少路灯的照拂。上世纪四十年代,缅甸为摆脱英帝国殖民控制,引狼入室,与日亲善,结果自取其辱,缅甸独立可谓是才出虎口,又入贼穴,在被日本三年多的掠夺性统治下,缅甸经济大衰退,百业废黜,民生凋敝。时至今日,缅甸坐拥丰富的森林和玉石资源,却无力自救。四点多的天空,朝阳将临,星月尚在,只是同没落的国家一样暗弱。

纸质地图已然是看不明白,平原广袤无垠,森林也好像生得齐整,毫无山势起伏的依凭,岔路口的指示牌暗黑难辨,行人稀少难以打探,更何况语言交流也不灵便。我在驾驶能力上的欠缺,累及Lee需要骑着小摩托载我度过这几日绕塔穿林的旅行。蒲甘在伊洛瓦底江中游谷地的冲击平原上,漫长的雨季来临时,洪涝便是千里之泻,沉积下来的土壤中砂砾夹杂,骑车总有一种阻滞的担忧,两人以可怕又奇妙的直觉前行,竟也开到了日出观景塔Shwesandaw。

塔顶坐立着密密麻麻的游人,我一向不爱从众,却也知道从众的诸多好处,一来,是一条更加便捷有效达到目的的通道,虽不出奇,却也保险;二来,另辟蹊径则意味着冒险,从众,这种自然归类的从属和依附却可获得认同感,免除旁人的质疑、阻挠和揶揄。Shwesandaw,面对着DhammayangyiPahto、Ananda、Thatbyinnyu Pahto几座精美的大塔,视角不错,高度也足以俯瞰远处林立的小塔,不论是日出日落,都算是有景可看。只是,以它做观景台的人摩肩接踵,趋之若附,不知道有谁在光线最迷人的时候绕塔一周欣赏过它的风姿,人情向来如此,最繁华处,亦是最落寞地。

行前看过的资料里说蒲甘曾有佛塔万座,数百年间毁于天灾人祸者不计其数,数以千计的佛塔掩埋地下难觅踪迹,如今,仅余两千多座散落在方圆四十平方公里的地域内。"众生必死,死必归土。“前人费尽机巧垒就的万世功德,不过数百年间,就灰飞烟灭,即使是DhammayangyiPahto得以宏大精巧的盛名传世,塔内腐臭不可闻的蝙蝠粪便也早已掩埋昔日Narathu王的权势盛焰。

我坐在Shwesandaw塔顶,面对一个盛世王朝的恢弘气度和一个迟暮英雄的累累伤痕。拂晓时光的蒲甘,光线清冷给塔林布上沧桑的痕迹,植物呈现出肃穆的墨绿色,万物静默如谜,微风拂过的塔顶,风铃响起,恍如旧梦说新书。

大金塔

据说大金塔到目前来说也是全仰光最高建筑,我们应该在仰光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它。但事实并不如此,大金塔并没有高到可以远观,直至出租车来到了大金塔所在的山下时,我们才见到了这座神塔。相见的第一面,让我们心中有着小小的失落。原来大金塔没有想象中的宏伟和高大。对于见惯了天安门广场、鸟巢、T3这类巨大建筑的我们来说,缅甸的大金塔大巫见小巫了。

出租车只能停留在山下,我们脱鞋走入长廊,向上攀爬了200米的走廊,终于来到了金塔脚下。

虽然山脚下心怀小失落,但当落足大金塔的脚下时,还是被它震撼住了。山下认为它不够高大只是角度问题,当你真的驻足它的脚下,确实能让你感到人类的的渺小。金塔坐落与山顶正中,塔身高99米,连基座总高达113米。大金塔塔顶通体贴金,据说所用黄金有7吨之多,塔顶内藏有的是各式珠宝。大金塔塔内据说有四尊佛像,异常精美,且塔内珠宝多如牛毛,但这都是耳闻,因为大金塔内早已不再开放参观。塔基呈十字形,为了衬托塔高,修得很是敦实,周长435米,在每一边又有着折线变幻,层层向上。基座之外还修有64座同样金光灿灿的小塔,这整齐划一的小塔,让主塔和塔基显得更加踏实沉稳,高耸入云。大金塔最初修于公元前6世纪,当时的规模远比现在的大金塔小很多。在历朝历代的拓建中,大金塔一步步的长高长大,如今我们看到这座大金塔,是在18世纪拓造完工的。主塔周的一圈用瓷砖铺地,留给前来诵经和参观的人们行走活动之用,在此之外便是回字型两圈寺院楼宇,这些楼宇中也藏有各尊佛祖雕像,香火不断。整座寺院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入口门廊,承接到山下。你也可在这四个入口旁找到新修的观光电梯,电梯主要提供给外国游客使用。

我们入寺之时正好遇到了诵经的仪式。高音喇叭中转播着寺内某角落尼姑团所哼唱的经文。尼姑们穿着粉色的纱衣,以此区别和尚们的朱砂红。塔下西侧门处,正举行着百姓的献花仪式。缅甸百姓下班后会定期来到大金塔,带着束束鲜花敬奉佛陀,洗涤心灵。在周围的小殿中,有着诸多虔诚信徒,他们面朝金塔席地而坐,摊开双手,闭上双眼,静思冥想。同样也有很多和尚尼姑,选择一个静僻角落,拿出经书,跟随着喇叭中的节奏自主复合着。我们看到了很多年轻姑娘跪倒在年长的僧侣面前,不知其解,后来才明白老百姓见到年纪稍长的僧侣若想解惑或施舍是要下跪的,以示对佛祖及僧侣的礼貌。

外国人在这里多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一个个只是端着相机咔嚓咔嚓地释放着相机快门。

诵经和献花仪式时间很长,我们还担心大金塔天黑后要像中国的文物古迹一样清场。可当夜幕降临之时,大金塔全场灯光齐射,纯金的塔座和塔尖在柔和的橙色灯光下显得更加庄重。此时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此刻即使你的相机采用再广的镜头再大的画幅也无法将这那壮美气质记录下来。

在大金塔有很多当地导游,我们遇到了一位会说“来来来,这里漂亮的”华裔男子,他说我们是最幸运的,一天下来,只有这个日落时刻才可以清晰看到那颗塔顶的钻石。于是我们按照他的指示,眺望塔顶。随着我们观察方位的前后挪动,塔顶的一个亮点神奇的变换着颜色,让我们惊喜不已。

大金塔的东南角有着一颗繁茂的菩提树,这是一颗圣树,相传是释迦摩尼成佛时那棵菩提树枝桠迁栽而得。来到圣树之下,看到这颗两千多年的古树如此茂密,想到当年的释迦摩尼顿悟,不禁让人静心思索人间轮回之道。

在这里佛教的深入人心让我们这些没有宗教信仰的新一代中国青年心中小有波澜。人一旦有了信仰,自然做事就有了参照,同时也有了疏通的方式,心灵健康。在街上我们看不到警察和军人,估计这里的监狱拘留所也甚少,这些国家机器也许早就修在人民心中。缅甸全民信佛,一心向善,人民对老外友善不说,本国治安是全东南亚最好的,作奸犯科的事情极少。缅甸人似乎不爱用什么皮包来装钱,缅币并不值钱,但有时街上人所拿的砖头厚度的缅币还是值个百十美金,他们拿在手中,招摇过市,心中毫无戒备。

我们决定找一家缅餐餐馆晚餐,给了出租车司机地址,司机说知道知道,2美金就到。到站一看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那家餐馆,但司机坚持说我们要吃的那家餐馆已经倒闭,现在这家就是以前那家。我们看到餐馆门口服务的接待生比食客还多,餐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心中打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于是决定回住所吃晚饭。路上,我们看着司机无辜的表情,想到那些虔诚的诵经者,不知道是司机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这中国人天然形成的戒备心态看来已经根深蒂固。这就是平常所说的,其实什么都不怕,怕就怕人心中有鬼。

到了住所,才注意到大堂贴满了各类游客的留言,多半是说此家GH如何优秀,感谢Tom感谢Jerry之类。看得出那些文章肯定是出自欧洲国家旅客之手,他们出言谦逊美好。零星几张留言条是说自己在缅甸的受骗遭遇,无非是换钱时被当地人更换了钞票之类的落后把戏,这对中国人来说已经是不用提醒就有的免疫了。但是我们还是被有一张纸条震撼住了。故事是这样的:

老外在街上走,有个叫BOB的缅甸人上来与其攀谈。两人聊得甚欢,于是BOB说他会变魔术,一个很精彩的魔术。BOB让老外给他20美金,他可以让那20美金重新回到老外的钱包里。老外给了BOB20美金,BOB让老外闭上眼数三声。老外闭眼数了三声,睁眼,BOB消失了。老外此时翻出钱包,左找右找,20美金没有回来。于是老外报警。警察告诫老外,以后再有叫BOB的人给你变魔术,你不要再相信他了。

我相信这并不是老外特殊的雷人幽默,而是真实故事。身边有很多朋友都是在国外求学生活多年,由于思乡回国,但回国后又极度不适,最后回到国外。人们生活的社会所处阶段会让人们价值观和世界观不同,更会让人们生活时的心理防线不同。防线设的太多虽说让自己更加安全可有时却活得太累。

在一天的暴走和缅甸啤酒的催眠下,我们早早上床。感受了一日的时光错乱之后,我们浑然入睡,窗外轰鸣的空调声和夜间停电后的燥热,丝毫阻碍不了我们美梦的香甜。

蒲甘

仰光住所的厨房服务很到位,凌晨四点半小伙儿就睡眼朦胧的给我们做好西式早餐。匆匆享受早餐之后,发现去机场的出租车司机早在外等候。

又是一辆破旧不堪的日本尼桑。外表老态龙钟,神似散架,可上车发现这车动力十足,枯木逢春。天还漆黑,路上已能见到排队化缘的和尚们,那一抹抹深夜的红,让仰光显得那么安宁。司机看来是个快车手,擅长大脚轰油,酷爱急刹。路灯昏暗,街道无人,发动机总是在不停的咆哮,这一切让我们联想起极品飞车中的赛道。只是这飞车时速表和转速表比司机的心理素质更佳,任何时候都毅然为零,更不可思议的是油表也总安然躺在零处,真是淡定到了家。

到机场,傻了眼。国内航班和国际航班使用不同的候机楼,国内航线的候机楼建设水平如同中国的长途汽车站。Check in的地方没有行李托运的机器和传送皮带,有的只是行李工。工作人员问有几件行李,然后手写行李票。把行李交给行李工,行李工将票签拴在的行李上背走。一切都是纯手工的。

进到候机厅,发现已经有大量的乘客等候,几乎都是老外,看来飞机在缅甸还是稍显奢侈。机场内我们闲来无事,看着缅甸广告。这里的广告应该用“销魂”形容,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敌敌畏”和“燕舞”。一瓶洗发水广告,浓庄艳抹的公主暧昧地拨弄发丝多次,最终给了镜头一个飞吻,四人的困劲儿顿时全无。

通知登机自然也是纯人工,一名工作人员拿着指示牌,绕场一周,喊着英国人也听不懂的英文。好歹这里还是有摆渡车的。乘坐摆渡车之后,我们看来了国内航段的飞机——一辆老式百人螺旋桨飞机。乘客们显示是早做了功课,并没有出现临阵脱逃的情况。我在柬埔寨旅行时,两位韩国乘客看到是螺旋桨飞机立刻拉着行李调头退票。

早起太疲倦,即使空姐高挑美丽,即使坐在螺旋桨侧面最易变成肉酱,我们也很快昏睡过去。一觉醒来,刚好落地。

蒲甘是座真正意义的历史古都,地处缅甸中部偏西的干燥平原,是缅甸历史上农业富饶区域。1044年,阿奴律陀王登上王位,开始其建立蒲甘王朝的霸业。在富饶的物质基础和强盛国力的支撑下,历任国王征战缅甸南北,终于建立起了缅甸历史上第一个封建统一王朝。蒲甘王朝在缅甸历史中的辉煌的程度,如同中国的秦朝在中华五千年历史中的地位。遗憾的是,蒲甘王朝只存在了短短的250年。下了飞机,脚踏这片千年热土,无比期待看到那些在图片中看到的历史古塔。蒲甘王朝时期,蒲甘作为王朝的首都,各朝国王和诸侯都在这里兴建佛塔。如今,这座千年古城到还保留着2500多座当年的古塔及寺庙。

每当路过一座巨型古塔,车夫总会跟我们讲述相应的故事,但是那古塔的名字均是缅文,听得我们云雾缭绕。整座蒲甘城的游客并不多,参观很多古塔时只有我们一行四人。马车行走在古塔之间,腾起阵阵灰烟,若不是手中的相机提醒我们这是21世纪,我们还以为自己突然间回到千年之前。

军政府虽然将所有居民从这里搬迁,但他们的良田还在这里需要继续耕种。我们所到之时恰好为缅甸的旱季,干草枯萎,黄土澎湃,田间没有半点绿色庄稼。只有颗颗灰黄灌木及深绿色树木屹立其中。加之随处可见的灰红灰白的佛塔,放眼望去的蒲甘显得干涩缺乏生机,但恰恰这没有生机的单调干涩,使蒲甘的每寸土地如此拥有历史感。

蒲甘古城虽然只有四平方公里大小,但历史非常悠久,早在公元二世纪,生活在这里的骠人就已经把这里建立成了一座拥有城门12座的像模像样都城。那时在古城中就建有诸多佛塔,但多呈现为圆柱圆锥型。随着时代发展,工匠们才将佛塔建筑样式演变为蒲甘王朝时期的钟型佛塔。小乘佛教讲究积业成善,人们所挣财富最好的归属就是修筑佛塔,在佛塔中供奉菩萨。较为官方的说法是这里曾有4000多座佛塔,由于历史风化和自然灾害如今仅留下了2000多座,其中大型佛塔100多座。大型佛塔多为国王修筑,也只有他们才拥有这样的财力。这百座建筑有的塔周围寺,有的是寺上架塔,建筑形式各异,但都相对复杂,是游客们参观的重点。当然也从资料中看到极其夸张的数字,说这里方圆十公里内曾经有四百多万座佛塔,所以蒲甘也有四百万宝塔之城的说法。认真想想觉得这个数字太忽悠,蒲甘这样的大小的地方,有人口四百万都是不可思议的密集了,何况是佛塔。

佛塔中最为金光闪闪的是瑞喜宫塔,这座塔是开国王勋阿奴律陀王于1031年兴建,建筑时间近60年,他本人未等到佛塔竣工之日就已归西,还是其儿子完成了相应的工程。瑞喜宫塔是目前蒲甘大型佛塔中最为古老一座,它坐落于古城外小山的山顶。山下有缅甸特有的护山神兽,据说是狮子。可这狮子看起来多少有些憨态可掬,远没有中国石狮的威武。瑞喜宫的佛塔与仰光大金塔造型相似,金光四射。三层塔基之上的塔顶高40余米,四周有小塔包围,拥有53尊高大雕像。此塔是蒲甘众大型佛塔中唯一一座实心佛塔,巨石堆砌出的塔基实在得狠。塔内据说藏有佛骨和佛牙,是蒲甘最受当地人尊重的佛塔。金塔屹立,蓝天之下,鸽子飞过,蔚为壮观。

阿难达寺同样古老,12世纪初修建完毕,是所有寺庙及佛塔中最俊美的。主体佛塔高53米,无论你深处蒲甘何处,一定能一眼看到。金色塔顶造型秀美高挑,并没有采用传统的圆锥形,而是采用正方塔基向上过渡收拢的塔尖(即正方加倒圆钟)的造型。塔顶之下是宏伟的塔基,曾经雪白的石材在岁月的磨砺下显现出灰黑的斑纹。塔基共有六层,由正方形过度到底端的十字形,一直延续到东西南北的四个入口拱门。拱门门型独特,门廊之上有着火焰状装饰,到处都是精美的石兽雕刻和深藏石壁的菩萨塑像。塔底寺内东南西北各有一尊高大近10米的站立佛像,虽然各自手势不同,面容表情不同,但四者同样肃穆慈祥,通体金光,让人仰头之余深深震撼于心。在参观过程中,突然停了电,寺内过道顿时漆黑,但四尊大佛所在之处依然敞亮。寺内高处在设计时有着天然的采光天井,一缕阳光从佛像对面的头顶透来,让佛像显得更加神奇和庄重,让人不由自主的下跪祈祷。阿难达寺过道的石壁上藏有座座金佛,从窗户中透过的阳光,不偏不倚的照在金佛之上,这样的光影变幻定是出自智慧匠人之手。九百多年前就将美学和建筑设计发展到了如此高度,还能如此完好的保留至今,确实是世界的奇迹。

最高的佛塔是达比纽塔,它高60余米,远观壮丽敦实,极似梦中的城堡。达比纽塔建于1144年,与阿难达寺属于同期但稍后的作品,所以两者风格类似,采用的石材也都是白色。达比纽塔显得更加扎实宏伟一些,它采用了双楼层的建寺方式,先建立一个扎实高大的底层平台,再在之上建筑一座更高的寺庙,最终在寺上建立佛塔。达比纽塔也没有选用完全对称的构造,而是在二层寺庙的东门有突出的门廊。遗憾的是自1994年之后,这座最高的佛塔就不再开放二层平台。夜晚时分,金色的阳光洒向达比纽塔时,我真的有些迟疑,若当年迪斯尼看到了达比纽塔,他真的还会选择德国的天鹅湖堡来做迪斯尼乐园中的城堡吗?

俯瞰蒲甘最好的地点多数人选择瑞山陀塔,五层的正方塔基,蹬上最高层塔基后,整个蒲甘就在脚下。塔周并没有高大佛塔,有着摄影的绝佳角度。但是此塔的攀爬相当惊险,东西南北有四条通路梯度极陡,若没有扶手几乎不可攀爬。这绝不会影响各国摄影爱好者的热情,每当日落日出时分,东西两侧的塔基上长枪短炮一定排得密密麻麻。

但我个人并不认为瑞山陀塔是俯瞰蒲甘最好的地方,名不见经传的瑞古意(Shwe Gu Gyi)寺其实是更好的选择。它与阿难达寺、达比纽塔、以及新修的现代皇宫距离刚好,藏于着三座高大建筑之间,地理位置很是讨巧。瑞古意寺建势较高,攀爬其上可以一览远处各塔。

在瑞古义寺可以看到不远处新修的现代皇宫,这座建筑整体为红色和金色,虽然式样古色古香,但与所有的佛塔多少显得格格不入,据说皇宫顶是俯瞰蒲甘更好的地方,但须门票。各国旅客还是更喜欢原汁原味的景色,所以并没有过多人前往高眺。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建筑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和世界遗产委员会的强烈反对下兴建的,教科文和世遗组织认为在蒲甘这样历史文化圣地活生生地新建如此现代的建筑,违反了已旧修旧的世遗要求,破坏了历史景观。缅甸政府彪悍,不需要解释,于是有了新的现代皇宫。所以至今蒲甘没有申请到世界文化遗产的称号。

夜晚在宾馆树下的露天晚餐中,有现场的传统缅甸音乐演奏。一位化着缅甸传统妆容的小女孩儿在竖琴的伴奏下,咿咿呀呀的唱着,让我们听得入迷,忘却了用餐。缅甸的民乐很有些历史。九世纪时,曾作为国礼献给当时大唐王朝,华夏民族也第一次见到了一种有着轻盈透亮声音名曰“凤首箜篌”的竖琴状乐器。小女孩儿歌声与凤首箜篌的声音相互缠绕,忽高忽地,抑扬顿挫,但我怎么听怎么觉得那歌曲并不欢快,期间藏有悲愤,似乎在述说着历史的不公。

作文八:《读书|《万物静默如谜》》600字

写在前面

以下是正文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当然。因为还有未来三十年四十年以及五十年的苟且。所以我们需要幻想诗歌和远方的田野,让自己充满力量继续苟且。

我很长时间没有读诗歌了,因为看多了脆爽的杂文之后总觉得诗歌偏重觉得情情爱爱粘粘糊糊的质感。但是当吃了很多很多的“干货”,吸收了很多简单粗暴的道理之后,在小心翼翼舒展自己害怕撞碎那些坚硬干脆的压力的时候,又开始怀念一点点温润的一点点光怪陆离的那些无用的诗篇。        遇到每一本书,大概和认识一个新朋友的过程是差不多的,对于你很欢喜的那个朋友似乎怎么努力回想都很难抓住那个精准的结点,总结出你们是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好的模样。没有精确的词句,我就是被这本诗集吸引了,然后越来越欢喜以至于我在Training的时候还不务正业地推荐了这本书。     《万物静默如谜》是波兰诗人辛波斯卡(她在1996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诗集。她的文风很清新稳重,但是又透着俏皮可爱的味道,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一点点橙花的香味,一点点红姜的辛辣,一点点柠檬的清新酸涩,后调是檀香的厚重和一点点清冽的收尾。诗人对待这个世界,有很独特的视角,不断探寻着世间万物的关联。

人和自然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在讨论旅行的意义时,她说,

真的是很喜欢这样清新自然的笔调探讨的却是“意义”这样极致而厚重的命题。 能够在很躁郁的时候熨贴一下自己,读无用的书,增加生命的厚度,生活啊,你慢一点等等我吧。

不多说了,读书去吧!

作文九:《张祖庆:万物静默如斯,课堂静默如谜》2400字

在各位老师心中,什么样的课堂是好的课堂?

什么样的课堂能迸发出最智慧的光芒呢?

有的人说,好的课堂需要最大的激情与活跃;

有的人说,好的课堂需要有新意、有创新。

张祖庆老师认为,好的课堂上热闹与安静、激情与理性自有它的节律,在安静中,积蓄能量,生长智慧;在热闹中,释放能力,传递智慧。

当神将我这颗卵石投入这奇异的湖泊中,我在它的表面搅乱出无数水纹。但当我抵达深处时,我归于寂静。

——纪伯伦  (题记)

1.几条听课微信,引起我的注意

几天前,广州赛课。听说两个会场加起来,七八千人。因临时有事,无法赴这场空前盛会。于是,默默关注前方朋友们发来的图文。这样几条微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听一天的课,实在太吵了,头嗡嗡作响。盗用朱光潜《静的休养》一文,作为观后感,也作为对自己的警示。“

“这样黑压压的会场,小小的孩子很容易被我们看不见,倘使上课老师再有意无意地拼命放大自己,忽视学情起点,忽视孩子课堂上的需求点、生长点,只顾着自己的设计点,课上着上着,孩子就真的只有“看不见”了。心中有学生,对于这样的赛场来说,是巨大的挑战。”

2.课堂需要热闹,也需要安静

静静地读着,默默地想着。

我想起了李玉贵老师说的“好的课堂,应该是上着上着,老师消失了”。

我又想起了李玉贵老师说的“我最害怕在大陆上课,因为这里绝不允许课堂冷场”。

“上着上着,老师消失了”,是一种理想的课堂。

“这里绝不允许课堂冷场”,是一种坚硬的现实。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于是,不少老师,选择了屈从现实,追求热闹、好看、好玩,努力让自己在课堂上星光四射。这,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公开课“出彩”的“绝招”。于是,课堂上,成了剧场;教学,成了狂欢。教师和学生,也就没有了喘息和沉默的机会。

李政涛教授说过这样一段耐人寻味的话:“教育的本质一定是静默的,而不是喧嚣的,因为人的成长,是内在的成长,其过程必定是安静而且朴素的,而不是招摇和华丽的。”是的,任何生命的成长,都是在静默中发生的。细胞分裂、血液流淌、身体长高,抑或种子发芽、花朵绽放、果实生成,都是在静默中完成的。“万物静默如谜”,万物生长如谜。生长,从来是静悄悄的,而不是彩旗招展、锣鼓喧天,更不需要喧哗与躁动。

课堂,是师生生命栖居之所在。生命需要热闹,也需要安静。在安静中,积蓄能量,生长智慧;在热闹中,释放能力,传递智慧。倘若我们的课堂自始至终,都处于极度亢奋之中,人,就容易被这种亢奋所伤害。极度的亢奋,破坏了动静之间的平衡。正如先知纪伯伦所写的那样——

“单纯的理性是一种禁锢的力量,而无限的激情足以烧毁自身的火焰。

“因此让你的心灵将你们的理性提升到与你们的激情同等的高度,它才会高唱。

“也让你们的理性指引你的激情,那样你们的激情才会经历每日的复活,宛如凤凰从它的灰烬中再生。”

3.好的课堂:禁闭的唇中含着生存的奥秘

好的课堂,一定是疏密相间、动静相宜的。最近,细细品读于永正先生的《高尔基和他的儿子》一课。我发现,于老师的这节课,大部分时间,是静默的。

学生在老师的指导下,静静地练习写字,静静地朗读课文,静静地批注文本,静静地仿写回信。安静,占了课堂的一半时光。但是,学生的思维,却是静水深流的。批注课文和写信,表面上看,是非常安静的,但对话却进行着,这是学生和文本的深度对话,也是学生和自己的深度对话。这种课堂,正如一句诗所形容的“禁闭的唇中含着生存的奥秘。”就是在这样的安静中,学习悄然发生,思考悄然进行,智慧悄然增长。

这样的课堂,是“理性”而又“激情”的。这种理性的安静,首先表现于教师在课堂上的安详与淡然,不催促,不喧闹,不抢镜,不刻意调笑,不取悦听众。教师,只是学习共同体中的一员,安静地行走在学生中间。学生坐姿歪斜的时候,扶一把;学生学习困难的时候,帮一把;学生有精彩发现时,点个赞;学生学习挫折时,鼓鼓劲。教师,也不当所谓的“平等中的首席”,而像一个主持人,不停地给学生递话筒,把舞台交给学生,自己退到一角,点头、微笑,遇到争执不下,不急于表态,不断引发思考。这样的课堂上,学生,是永远的春天,教师是“报春使者”,“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这样的课堂上,教师就像“黑夜默默地绽放花儿,把赞美留给白昼”(泰戈尔语)。

这样的课堂,不虚张声势,不刻意求新,也不会故意制造笑声博取眼球,更不会弄些噱头证明创新。这样的课堂,教师,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期待者、激励者。教师,就像农夫守望土地一样,安然静待生命花期到来。

4.课堂上的热闹与安静,自有它的节律

当然,静默的课堂,并不排斥该有的热闹和精彩。就像水烧着烧着会沸腾,种子埋着埋着会发芽,歌唱着唱着会进入高潮,课堂,会按着自己的节律,走向它该有的激情。

动情的诵读、激烈的辩论、传神的表演乃至舞之蹈之,都是水到渠成的华彩乐章。安静之后的热闹,理性之后的激情,都是课堂张力之所在。当然,绚烂之后,必定复归于平淡。课堂,又会回归它的静默。“虽然语言的波浪总是环绕着我们,但是我们内心深处却永保沉默。”

5.静默的课堂需要教师有一颗安静的心

课堂,呼唤静默的归来。

静默的课堂,需要教师拥有一颗安静的心。教师要不被声色所役,不被名利所惑。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教师唯有面向学生,一切以学生的发展为首,才能做到安安静静、从从容容。

这样的老师,才能拥有心界的空灵,不会为外界的喧闹所干扰,以自己的方式前行,上自己想上且愿意上的课。

这样的老师,才会清晰地认识到,那些开满鲜花的公开课,只是一时的“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它只是教学生涯中的惊鸿一瞥,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教育生态。唯有沉下心来,慢慢地、静静地做自己的课程,才有可能小范围改变教育。

如此,静默课堂,宛若一朵千瓣莲花,静静绽放。

万物静默如斯,课堂静默如谜。

END

张祖庆老师开微信公号啦!

想和他谈天说地吗?

本文作者:张祖庆

作文十:《万物静默如谜1-诺贝尔获奖致辞》3600字

诗人与世界  诺贝尔文学奖演讲辞

据说任何演说的第一句话一向是最困难的,现在这对我已不成问题了。但是,我觉得接下来的句子——第三句、第六句、第十句„„一直到最后一句——对我都是一样的困难,因为在今天这个场合我理当谈诗。我很少谈论这个话题——事实上,比任何话题都少。每次谈及,总暗地里觉得自己不擅此道,因此我的演讲将会十分简短。上桌的菜量少些,一切瑕疵便比较容易受到包容。

当代诗人对任何事物皆是怀疑论者,甚至——或者该说尤其——对自己。他们公然坦承走上写诗一途情非得已,仿佛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羞愧。然而,在我们这个喧哗的时代,承认自己的缺点——至少在它们经过精美的包装之后——比认清自己的优点容易得多,因为优点藏得较为隐秘,而你自己也从未真正相信它们的价值„„在填写问卷或与陌生人聊天时——也就是说,在他们的职业不得不曝光的时候——诗人较喜欢使用笼统的名称“作家”,或者以写作之外所从事的任何工作的名称来代替“诗人”。办事官员或公交车乘客发现和自己打交道的对象是一位诗人的时候,会流露出些许怀疑或惊惶的神色。我想哲学家也许会碰到类似的反应,不过他们的处境要好些,因为他们往往可以替自己的职业冠上学术性的头衔。哲学教授——这样听起来体面多了。

但没有诗教授这样的头衔。这毕竟意味着诗歌不是一个需要专业研究、定期考试、附有书目和批注的理论性文章,以及在正式场合授予文凭的行业。这也意味着光看些书——即便是最精致的诗——并不足以成为诗人。其关键因素在于某张盖有官印的纸。我们不妨回想一下:俄国诗坛的骄傲、诺贝尔桂冠诗人布罗茨基 [(Joseph Brodsky,1940—1996),著名诗人,一九八七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就曾经因为这类理由而被判流放。他们称他为“寄生虫”,因为他未获得官方授予当诗人的权利。

数年前,我有幸会见布罗茨基本人。我发现在我认识的诗人当中,他是唯一乐于以诗人自居的。他说出那两个字,不但毫不勉强,相反地,还带有几分反叛性的自由,我想那是因为他忆起了年轻时所经历过的不人道的羞辱。

在人性尊严未如此轻易遭受蹂躏的较为幸运的国家,诗人当然渴望被出版,被阅读,被了解,但他们绝少使自己超越一般民众和单调日常生活的水平。而就在不久前,本世纪的前几十年,诗人还竭尽心力以其奢华的衣着和怪异的行径让我们震惊不已,但这一切只是为了对外炫耀。诗人总有关起门来,脱下斗篷、廉价饰品以及其他诗的装备,去面对——安静又耐心地守候他们的自我——那白晰依旧的纸张的时候,因为到头来这才是真正重要的。

伟大科学家的电影版传记相继问世,并非偶然。越来越多野心勃勃的导演企图忠实地再现重要的科学发现或杰作诞生的创造过程,而且也的确能有几分成功地刻画出投注于科学上的心血。实验室,各式各样的仪器,精密的机械装置重现眼前:这类场景或许能让观众的兴趣持续一阵子;充满变数的时刻——这个经过上千次修正的实验究竟会不会有预期的结果?——是相当戏剧化的。讲述画家故事的影片可以拍得颇具可看性,因为影片再现一幅名作形成的每个阶段,从第一笔画下的铅笔线条,到最后一笔涂上的油彩。音乐则弥漫于讲述作曲家故事的影片中:最初在音乐家耳边响起的几小节旋律,最后会演变成交响曲形式的成熟作

品。当然,这一切都流于天真烂漫,对奇妙的心态——一般称之为灵感——并未加以诠释,但起码观众有东西可看,有东西可听。

而诗人是最糟糕的,他们的作品完全不适合以影像呈现。某个人端坐桌前或躺靠在沙发上,静止不动地盯着墙壁或天花板看;这个人偶尔提笔写个七行,却又在十五分钟之后删掉其中一行;然后另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谁会有耐心观赏这样的影片?

我刚才提到了灵感。被问及何谓灵感或是否真有灵感的时候,当代诗人总会含糊其辞。这并非他们未曾感受过此一内在激力之喜悦,而是你很难向别人解说某件你自己都不明白的事物。

好几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时,我也躲闪规避。不过我的答复是:大体而言,灵感不是诗人或艺术家的专属特权;现在、过去和以后,灵感总会去造访某一群人——那些自觉性选择自己的职业并且用爱和想象力去经营工作的人。这或许包括医生、老师、园丁——还可以列举出上百项行业。只要他们能够不断地发现新的挑战,他们的工作便是一趟永无终止的冒险。困难和挫败绝对压不扁他们的好奇心,一大堆新的疑问会自他们解决过的问题中产生。不论灵感是什么,它衍生自接连不断的“我不知道”。

这样的人并不多。地球上的居民多半是为了生存而工作,因为不得不工作而工作。他们选择这项或那项职业,不是出于热情;生存环境才是他们选择的依据。可厌的工作,无趣的工作,仅仅因为待遇高于他人而受到重视的工作(不管那工作有多可厌,多无趣)__一这对人类是最残酷无情的磨难之一,而就目前情势看来,未来似乎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因此,虽然我不认为灵感是诗人的专利,但我将他们归类为受幸运之神眷顾的精英团体。

尽管如此,在座各位此刻或许存有某些疑惑。各类的拷问者、专制者、狂热分子,以一些大声疾呼的口号争权夺势的群众煽动者——他们也喜爱他们的工作,也以富有创意的热忱去履行他们的职责。的确如此,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知道,而且他们认为自己所知之事自身俱足;他们不想知道其他任何事情,因为那或许会减弱他们的主张的说服力。任何知识若无法引发新的疑问,便会快速灭绝:它无法维持赖以存活所需要的温度。以古今历史为借镜,此一情况发展至极端时,会对社会产生致命的威胁。

这便是我如此重视“我不知道”这短短数字的原因了。这词汇虽小,却张着强有力的翅膀飞翔。它扩大我们的生活领域,使之涵盖我们内在的心灵空间,也涵盖我们渺小地球悬浮其间的广袤宇宙。如果牛顿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掉落小小果园地面上的那些苹果或许只像冰雹一般;他顶多弯下身子捡取,然后大快朵颐一番。我的同胞居里夫人倘若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或许到头来只不过在一所私立中学当化学老师,教导那些家世良好的年轻女士,以这一份也称得上尊贵的职业终老。但是她不断地说“我不知道”,这几个字将她——不只一次,而是两度——带到了斯德哥尔摩,在这儿,不断追寻的不安灵魂不时获颁诺贝尔奖。

诗人——真正的诗人——也必须不断地说“我不知道”。每一首诗都可视为响应这句话所做的努力,但是他在纸页上才刚写下最后一个句点,便开始犹豫,开始体悟到眼前这个答复是绝对不完满而可被摒弃的纯代用品。于是诗人继续尝试,他们这份对自我的不满所发展出来的一连串的成果,迟早会被文学史家用巨大的纸夹夹放在一起,命名为他们的“作品全集”。

有些时候我会梦想自己置身于不可能实现的处境,譬如说我会厚颜地想象自己有幸与那位对人类徒然的努力发出动人噫叹的《旧约·传道书》的作者谈天。我会在他面前深深地一鞠躬,因为他毕竟是最伟大的诗人之一——至少对我而言。然后我会抓住他的手。“‘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你是这么写的,传道者。但是你自己就是诞生于太阳底下的新鲜事,你所创作的诗也是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因为在你之前无人写过。你所有的读者也是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因为在你之前的人无法阅读到你的诗。你现在坐在丝柏树下,而这丝柏自开天辟地以来并无成长,它是藉由和你的丝柏类似但非一模一样的丝柏而成形的。传道者,我还想问你目前打算从事哪些太阳底下的新鲜事?将你表达过的思想做进一步的补

充?还是驳斥其中的一些论点?你曾在早期的作品里提到‘喜悦’的观点——它稍纵即逝,怎么办?说不定你会写些有关喜悦的‘太阳底下的新鲜’诗?你做笔记吗?打草稿吗?我不相信你会说:‘我已写下一切,再也没有任何需要补充的了。’这样的话世上没有一个诗人说得出口,像你这样伟大的诗人更是绝不会如此说的。”

世界——无论我们怎么想,当我们被它的浩瀚和我们自己的无能所惊吓,或者被它对个体——人类、动物、甚至植物——所受的苦难所表现出来的冷漠所激愤(我们何以确定植物不觉得疼痛);无论我们如何看待为行星环绕的星光所穿透的穹苍(我们刚刚着手探测的行星,早已死亡的行星?依旧死沉?我们不得而知);无论我们如何看待这座我们拥有预售票的无限宽广的剧院(寿命短得可笑的门票,以两个武断的日期为界限);无论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它是令人惊异的。

但“令人惊异”是一个暗藏逻辑陷阱的性质形容词。毕竟,令我们惊异的事物背离了某些众所皆知且举世公认的模式。背离了我们习以为常的明显事理。而问题是:此类显而易见的世界并不存在。我们的讶异不假外求,并非建立在与其他事物的比较上。

在不必停下思索每个字词的日常言谈中,我们都使用“俗世”、“日常生活”、“事物的常轨”之类的语汇„„但在字字斟酌的诗的语言里,没有任何事物是寻常或正常的——任何一块石头及其上方的任何一朵云;任何一个白日以及接续而来的任何一个夜晚;尤其是任何一种存在,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看来艰巨的任务总是找上诗人。

维斯拉瓦·辛波斯卡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七

日,斯德哥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