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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庞蒂身体理论视角下的《上帝帮助孩子》解读

时间:2021-04-08 09:42:06 来源:学生联盟网

  摘 要: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里森在其新作《上帝帮助孩子》中首次提到了孩子和孩子童年所受的创伤对其将来成长的影响,表达了对社会问题的[1]强烈关注。文章聚焦《上帝帮助孩子》中主人公身体的残损变化,通过梅洛庞蒂的身体理论解读身体变化对主人公身体的影响,剖析童年创伤对孩子未来发展的深刻影响,以及通过“言说”的作用回归孩童的纯真,找寻自我的释放,完成自我身份的重建。
  关键词:身体创伤 言说作用 身份重建
  美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托妮·莫里森于2015 年发表其新作《上帝帮助孩子》。小说以虐童为主题,以饱受父母漠视和社会不公待遇的女主人公布莱德的自我建构为线索,以及在其成长过程中所遇到的多个孩子遭遇的性侵故事为主线。
  《上帝帮助孩子》自从发表之后受到国内外学者的一致关注,国外有4篇书评对其进行了解读,国内也有一篇论文对其进行了详细的解读。2015年2月卜雷德·霍音评论这部小说虽然简短但是情节丰富,跌宕起伏[1]。2015年3月,芭芭拉·赫弗简要地阐述了莫里森流畅的抒情风格,精益的散文写作手法深刻地刻画了小说中的每个主角形象,得以故事圆满[2]。2015年4月艾米·福莱克勒姆表述布莱德不自信和性格变异的原因[3]。2015年6月,温蒂·加尔冈描述了莫里森精湛独特的写作手法,具有莫里森写作的经典标志[4]。王守仁和吴新云最早对这部小说做了深刻的剖析,阐述童年创伤对个人成长的影响,以及性暴力对社会的冲击,以“言说”为疗伤方式使主人公走出童年创伤阴影[5]。由此可见,综合国内外已有的研究成果,《上帝帮助孩子》在身体理论这方面的研究还亟待挖掘。
  梅洛庞蒂现象学以融合了主动性与被动性的“身体”这一核心线索挑战了西方哲学的知识论传统。身体作为思想和外界的媒介,它也能够注视它自己,并因此在它所看到的东西当中认出它的能看能力的‘另一面’”[6]。语言作为一种身体美学表达媒介,对于身体的变化起到了解释作用。文章主要通过梅洛庞蒂的身体现象学和语言现象学来解读《上帝帮助孩子》。
  一、身体知觉:实现自我认知
  梅洛庞蒂通过“身体图式”建立的生存关联使世界成为身体的延伸。身体是人与外界接触的主要媒介,它是一种反映社会的直接体验。在《上帝帮助孩子》中布莱德身体的残损变化正是其思想上所受的压抑和变化所致。
  在莫里森的《上帝帮助孩子》中,主人公布莱德就深受性别和种族歧视的毒害,她为了得到母亲的关注在法庭上错误地指认了女教师索菲亚,[7]因此,她饱受内心的煎熬。布莱德长大以后,时代变化,人们开始以黑为美。在自己的事业发展的一帆风顺的时候,布莱德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愧疚,在索菲亚刑满得以假释放出来的时候,她带着钱和礼物想去弥补自己的过失,没想到却遭到暴打。这时候,布莱德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发生了变化。此时的布莱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而在这时男友也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身体的疼痛加上男友的离开带来的挫败感,以及她身体器官的消失让她打算去寻找痛苦的根源和身体变化的原因。
  在《上帝帮助孩子》中,布莱德的身体变化是可见的,但是身体所注视的事物却是没有被清楚地发现的。而布莱德身体接二连三的变化让布莱德内心感觉到莫名的不安。所以她放弃一切打算去找寻布克并探究一切变化的原因。接下来,莫里森以魔幻般的笔触描述布莱德身体器官的缺失。而这些带有魔幻色彩的描写都对后期布莱德的自我成长起了铺垫作用。
  布莱德残损的身体是一种意向,在梅洛庞蒂的身体理论中身体是被感知而存在的,是主体——客体的存在。也就是说,在身体内部发生了分裂,身体既是感觉者,又是言说者,也是倾听者。布莱德的身体变化也可以说是她的成长和心理的变化,也是自我找寻和觉醒的变化。[6]在找寻布克的过程中,布莱德在经过漫长的痛苦旅程后,终于实现自我的建构。这一现象似乎在告诉读者,人若要实现真正的自我,必须重回童贞。[8]
  二、身体印记:释放心灵负担
  布克身體上的残损是自我不能释怀的一种印记。他在哥哥去世之后内心久久不能释怀,他肩上烧伤的印记也是对哥哥的一种纪念。哥哥在童年被一个性变态狂强暴后屠杀,暴尸阴沟中。哥哥的死在布克的心底种下了怨恨的种子,他无法原谅杀害哥哥的人,更无法原谅所有残害孩子的人。当他看到有猥亵孩子行为的人,他就会暴打他们,他用自己的行动保护那些受伤害的孩子们。
  通过知觉和身体来把握自身,是生存的前提。在哥哥去世之后,布克想通过练习小号来缅怀哥哥,使家人和自己不忘记哥哥的死和所受的屈辱。当他看到自己的家人没有像他一样去怀念哥哥,他想去以哥哥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也被家人否决了,他愤而离开了家。在一次机缘巧合时遇见了布莱德,从此坠入了爱河。布莱德喜欢把自己的一切讲给布克听,分享自己的童年,布克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男朋友。但是布克却觉得这是自己编造的一个童话里的城堡,在布莱德去探寻一个性侵犯人之后,他留下了一句“你不是我要的女人”之后就逃跑了。[9]布克用自己的身体和行动来反抗,可是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自我的成长。
  布克一直都在逃避,他不懂得如何去爱,更不会像布莱德那样为爱付出行动,只是自己沉浸在悲痛中,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在布莱德找到他之后两人通过“言说”终于尽释前嫌。他不再逃避,而是去正视曾经因为哥哥所受的伤害给自己带来的痛苦,他从封闭自己中慢慢走了出来,并从外界寻求帮助,与社会渐渐融为一体,进入现实的世界,实现了自我的成长和释怀。
  三、言语知觉:语言自我疗伤
  梅洛庞蒂《知觉现象学》中把语言的作用描述成传达真理,实现与他人面对面的接触。[6]莫里森在小说中描述了雷恩这样一个弱小的女性形象,她因为受到虐待和暴力离开了母亲被一对夫妻所救。而在遇见布莱德之前她的倾诉始终没人回应,直到遇见了布莱德之后倾诉得到了回应,也获得了自身的解脱。
  雷恩所受的伤害是最爱的母亲给她的,她被生母强迫做了雏妓,因为没有把客人服务好,她被赶上了街头,也因此让她对社会上的男人充满恶意,她对自己的母亲恨之入骨。因此雷恩脾气古怪,性格粗鲁,特立独行。而这一切都是雷恩的母亲造成的,在孩子弱小无助的时候却没有母亲的保护,让她在小小年纪就受到暴力侵害,她也因此不再善良。[9]清白无辜的孩子无端承受了社会各色人等的“惩罚”,而这些童年创伤也正是社会问题的聚积处,暴露出种族关系、暴力文化、人际隔阂等当代社会须得正视和审视的方方面面。而这种各色人等的惩罚又包含了很多方面,猥亵儿童罪犯对布克哥哥的侵犯与杀害,布莱德父亲的抛弃以及母亲的漠视,雷恩被大人们的性侵害都给他们的幼小心灵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使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缺少安全感,缺乏自信。[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