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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的那场雪》800字|那场雪

时间:2019-12-18 09:20:02 来源:学生联盟网
作文一:《童年时的那场雪》800字

我五岁那年深秋,由于爸爸、妈妈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照顾我,妈妈把我送到吉林农村的姥姥家。我从小性格内向但懂事,知道送我到姥姥家是爸爸、妈妈没有办法的事。临别时姥姥领着我,送妈妈到西大道上车。我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妈妈说:“等冬天不忙了就来接你。”

“什么时候到冬天?”我急切地问。

“下雪的时候吧。”妈妈回答道。

“不许骗我!”我想得到妈妈的承诺。

“妈妈说话算数!”妈妈肯定地点点头说。

妈妈的车开走了,很快消逝在西大道的尽头。

记得,那一年天气冷得早,雪却下得晚。我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件时就是要跑到窗前,看看是不是下雪了。姥姥每天都要安慰我说:“快了,快了。”

“雪啊,你快快下吧!你下来了,妈妈就来接我了。”我心里大声呼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日夜盼望的雪终于下来了。那天早上,我趴在窗前,看见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已铺满了雪。“汪!汪汪!”姥姥家的大黄狗似乎不知所措,不时地冲天空吼叫几声。院外的柴禾朵旁,几个光着脑袋的孩子嬉笑着,追逐着,在打雪仗。远处的田野上,白蒙蒙的,已找不到天、地的分界线……

可是妈妈却没来。姥姥安慰我说:“下雪的时是不通车的。”

下午,雪终于停了。我根本不顾姥姥的劝阻,执意要去西大道接妈妈。姥姥拗不过我,只好陪我去。

雪很白,白得有些刺眼;雪很厚,差不多能没过脚面;雪很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很冷,脸冻得有点发麻。乡村的小路不算平坦,一路上尽管姥姥牵着我的手,我还是时不时地要跌倒。个子不高的姥姥干脆抱起我,她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捂捂我那冻红的脸。不平坦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西大道上,连一条车辙印也没有,更别说妈妈的影子了。姥姥一再劝我:“还是回家等妈妈吧。”我执意不肯。

天色渐晚了,西大道的远处渐渐模糊了。可是妈妈还是没有来接我。我哭了……第二天竟发起烧来, 我病了……

以后,每逢下雪的时候,妈妈都要脸贴脸地对我说: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哪怕遇到天大的事。

作文二:《童年时的那场雪》700字

童年时的那场雪

我五岁那年深秋,由于爸爸、妈妈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照顾我,妈妈把我送到吉林农村的姥姥家。我从小性格内向但懂事,知道送我到姥姥家是爸爸、妈妈没有办法的事。临别时姥姥领着我,送妈妈到西大道上车。我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妈妈说:等冬天不忙了就来接你。

什么时候到冬天?我急切地问。

下雪的时候吧。妈妈回答道。

不许骗我!我想得到妈妈的承诺。

妈妈说话算数!妈妈肯定地点点头说。

妈妈的车开走了,很快消逝在西大道的尽头。

记得,那一年天气冷得早,雪却下得晚。我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件时就是要跑到窗前,看看是不是下雪了。姥姥每天都要安慰我说:快了,快了。   雪啊,你快快下吧!你下来了,妈妈就来接我了。我心里大声呼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日夜盼望的雪终于下来了。那天早上,我趴在窗前,看见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已铺满了雪。汪!汪汪!姥姥家的大黄狗似乎不知所措,不时地冲天空吼叫几声。院外的柴禾朵旁,几个光着脑袋的孩子嬉笑着,追逐着,在打雪仗。远处的田野上,白蒙蒙的,已找不到天、地的分界线

可是妈妈却没来。姥姥安慰我说:下雪的时是不通车的。

下午,雪终于停了。我根本不顾姥姥的劝阻,执意要去西大道接妈妈。姥姥拗不过我,只好陪我去。

雪很白,白得有些刺眼;雪很厚,差不多能没过脚面;雪很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很冷,脸冻得有点发麻。乡村的小路不算平坦,一路上尽管姥姥牵着我的手,我还是时不时地要跌倒。个子不高的姥姥干脆抱起我,她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捂捂我那冻红的脸。不平坦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西大道上,连一条车辙印也没有,更别说妈妈的影子了。姥姥一再劝我:还是回家等妈妈吧。我执意不肯。

天色渐晚了,西大道的远处渐渐模糊了。可是妈妈还是没有来接我。我哭了第二天竟发起烧来,我病了

以后,每逢下雪的时候,妈妈都要脸贴脸地对我说: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哪怕遇到天大的事。

作文三:《童年时的那场雪》800字

童年时的那场雪

我五岁那年深秋,由于爸爸、妈妈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照顾我,妈妈把我送到吉林农村的姥姥家。我从小性格内向但懂事,知道送我到姥姥家是爸爸、妈妈没有办法的事。临别时姥姥领着我,送妈妈到西大道上车。我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妈妈说:“等冬天不忙了就来接你。”

“什么时候到冬天?”我急切地问。

“下雪的时候吧。”妈妈回答道。

“不许骗我!”我想得到妈妈的承诺。

“妈妈说话算数!”妈妈肯定地点点头说。

妈妈的车开走了,很快消逝在西大道的尽头。

记得,那一年天气冷得早,雪却下得晚。我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件时就是要跑到窗前,看看是不是下雪了。姥姥每天都要安慰我说:“快了,快了。”   “雪啊,你快快下吧!你下来了,妈妈就来接我了。”我心里大声呼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日夜盼望的雪终于下来了。那天早上,我趴在窗前,看见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已铺满了雪。“汪!汪汪!”姥姥家的大黄狗似乎不知所措,不时地冲天空吼叫几声。院外的柴禾朵旁,几个光着脑袋的孩子嬉笑着,追逐着,在打雪仗。远处的田野上,白蒙蒙的,已找不到天、地的分界线„„

可是妈妈却没来。姥姥安慰我说:“下雪的时是不通车的。”

下午,雪终于停了。我根本不顾姥姥的劝阻,执意要去西大道接妈妈。姥姥拗不过我,只好陪我去。

雪很白,白得有些刺眼;雪很厚,差不多能没过脚面;雪很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很冷,脸冻得有点发麻。乡村的小路不算平坦,一路上尽管姥姥牵着我的手,我还是时不时地要跌倒。个子不高的姥姥干脆抱起我,她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捂捂我那冻红的脸。不平坦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西大道上,连一条车辙印也没有,更别说妈妈的影子了。姥姥一再劝我:“还是回家等妈妈吧。”我执意不肯。

天色渐晚了,西大道的远处渐渐模糊了。可是妈妈还是没有来接我。我哭了„„第二天竟发起烧来,我病了„„

以后,每逢下雪的时候,妈妈都要脸贴脸地对我说: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哪怕遇到天大的事。

作文四:《1948年的那场雪》1600字

大雪把他的发财梦打碎了,把他变成了和乡邻们一样的穷人。他发现,吃饱饭是那样地让人快乐,分到土地也同样是那样让人快乐。

1948年,牟山下了一场奇大的雪。仅仅一个夜晚,大雪就把牟山包了个严实。唯一的伸向山外的那条小路,已经看不见痕迹。宗大发在火炉旁喝着小酒,亮开嗓门唱起了牟山小调。他已经准备买下王有才的那块地。王有才的儿子被土匪李老八绑票,一时拿不出更多的现大洋。王有才有钱,却被压在地里和一些生意上。王有才找了他两次,要把最好的五十亩河边地卖给他。这年月,土地就是庄户人的命根子。没有土地,就等于是个穷光蛋。爹给他留下了和王有才家一样多的土地,这些土地不仅让他酒足饭饱,还让他有了足够的地位和尊严。在牟山,只有他才买得起王有才的地。他怎么可能不买呢?

宗大发买下那块地不久,他的儿子也被李老八绑票了。已喘了一口气的王有才,又用最低廉的价格买回了那块河边地和他宗大发的另外几块地。宗大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

儿子被赎回后,天空又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花似乎要把整个牟山埋葬,要把他宗大发冰封在雪的世界里。他开始了新的谋划。他打算卖掉所有的土地,把所有的钱换成粮食,到县城里做面粉生意。人求财求生的方式有很多,拥有土地是一种,通过做生意赚取金钱是另一种。这年月,兵荒马乱的,他实在怕得要紧。如果再不搬进县城,他即使躲开了李老八,却不一定躲得开张老八、王老八。县城毕竟是大地方,土匪们决不敢胡来。

宗大发开始卖地了。王有才用所有的大洋和粮食,买去了他更多的土地……

雪停了。宗大发和他的车队离开了牟山。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耳朵飞过,子弹挟带的热气让他一阵眩晕。紧接着,路旁的丛林里钻出一群国民党士兵。他被一个当官的叫去问话。他的几十车粮食要全部充作军粮,他的所有大洋要充作军饷,他的车夫和伙计被抓了壮丁。他后悔了,如此乱世,官和匪有什么区别,哪里有他发财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财迷心窍,他的粮食就不会被劫,大洋依然是他的大洋,土地依然是土地,任何人都无法拿走。可是,现在他一无所有了。那当官的很看重他,让他带一队兵,全是抓来的壮丁,并许诺打完仗再给他升官。他接受了这个委任。他们随着大队走了许久,走过了许多道山,趟过了许多道河。他想,当兵吃粮虽然是无奈中的无奈,但只要能活命,他也认了。何况,在整个队伍中他是最有文化的,保不准将来能飞黄腾达。

傍晚。队伍停在一个山谷中。半空升起一颗信号弹,他们被包围了。宗大发放下了武器。他告诉解放军,那些武器他们根本不会用,他们是被抓来的庄户人,那些粮食和大洋都是他做生意用的。一位解放军团长接见了他,告诉他,如果想回家可以放行,这些钱粮可以打借条。他说,他愿意参加解放军,把粮食和大洋充做军饷。他想,这个世道,就算他能拿回钱粮,又该能怎样?发财的事暂且不要再想了,只要能活命就做一次解放军,说不定最终弄个一官半职。

一夜急行军。部队在一个山岗上设下了埋伏。宗大发参加了他平生的第一次战斗。他伏在雪地里,整个人成了冰棍儿。战斗打响了。他站起身刚要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大腿。他倒下了。他被抬到了后方的医院里,醒来后发现右腿没有了。

年底,宗大发出院了。他接到了上级组织的新任务:去牟山参加土改工作。当他捧起被雪水浸透的泥土,纷乱的雪花又在他脑海里飘起。大雪把他的发财梦打碎了,把他变成了和乡邻们一样的穷人。他发现,吃饱饭是那样地让人快乐,分到土地也同样是那样让人快乐。他和王有才一样,曾经拥有过很多土地。他也曾和王有才一样,让乡邻们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然而,王有才远远没有他幸运。这场大雪让他宗大发失去了土地,却让他获得了新的生命。他应该感谢谁?是这场冰封了牟山的大雪,还是曾经的血与火的斗争?他首先给牟山的土改工作队写了一封信:牟山的地主分子,王有才是一个,他宗大发也是一个。虽然他此时已是党的一名干部,可是在此之前,他只想着自己,并没有把牟山的群众放进心坎里。

宗大发忽然记起,今年打春早,山上的雪不久就该融化了。

作文五:《2002年的那场雪》2600字

2002年的那场雪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节/你想一直飞来飞去的的蝴蝶/在白雪飘落的季节里摇曳„„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这是2002年火遍全国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歌曲的作者是当时还不为多数人所熟知的刀郎。

艺人刀郎原名罗林,1971年6月22日出生在四川省内江市资中县罗泉镇一个普通艺人之家,凭借一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为世人所熟知。此外“刀郎”还是古代居住在塔里木盆地个别地区人的自称。刀郎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他的声音特点和新疆南部麦盖提县“刀朗族”人声音很相似,都是沙哑中带着清亮。而那里的刀郎歌舞更是以质朴、粗犷、热烈、奔放并充满神秘色彩,令人瞩目。刀郎毕业于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是新疆德威龙音像公司音乐总监,乌鲁木齐罗林音乐创作室首席制作人。独立担纲制作了《新疆原创第一击》、《大漠恋歌》、《丝路乐魂》、《丝路乐韵》以及《走进新疆之音乐篇》等唱片。与乌鲁木齐电视台合作的音乐电视作品《西部明珠》获中国音乐电视铜奖,与共青团乌鲁木齐市委及乌鲁木齐电视台合作的音乐电视《志愿》获共青团中央五个一工程奖。2002年起,随着《大漠情歌》、《丝路乐魂》等CD的成功上市,面对与全国市场接轨的要求,对罗林个人的包装需求也越来越重要。经罗林本人同意,自CD《西域情歌》的策划开始,罗林就开始以“刀郎”的名字来面向广大歌迷。

一个用歌喉征服西域的传奇歌手,《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继八十年代崔健的“南泥湾”,九十年代李春波的“小芳”,又一国内原创歌手打造西域辉煌,掀起二十一世纪的流行新热点。再现盛唐时期西域文化之鼎盛,创下新疆地区建国以来唱片之最高销量,来自新疆的空前歌王,完全攻占你的心灵,让大漠的情怀,雪域的光芒,抚平你内心的伤痕——2002年第一场雪。八年磨一剑来自新疆的传奇歌手。歌词中表达的情景常常引发人们在情感失落的时候感同身受。 刀郎创作《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首歌,是在2002年下的第一场雪的那天,忙完工作后,和同住的朋友一起下楼吃饭,等出了楼门,发现这时,外边下起了雪,天色有点晚了,看见在路灯的照射下,有一个穿这白色羽绒服,围着一条红色围巾一头长发的女子,正在小跑追一辆2路的公共汽车,在路灯的照射下,那场景显得很美,象画一样,至于有一片树叶落下,那是想象,不过刚好入冬,他突然有了创作欲望,想写下来,与朋友吃完了饭,就回去写下了歌词,很快谱好了曲,所以这首歌就是在当时的情境下即兴创作出来的。刀郎其实是四川人,如同许多喜欢唱歌的人一样,他怀着对音乐热爱,很早就毫不犹豫的投入了音乐事业,刀郎之所以来新疆,是因为他喜欢新疆民歌那种豪放,大气,所以,他来了新疆,在这里生活,希望在这片土地上,能写出自己喜欢的歌曲,并不是为了出名发达。刀郎从四川来到乌鲁木齐后,一直不断地创作,唱歌,但是一直没能成功,生活也很窘迫,让他也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失意地回了四川,在火车上,回想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很彷徨。在家乡呆了一年,期间没有在创作歌曲,而是找了一份工作,一年后,不能摆脱对音乐的热爱,对新疆的向往,有再一次地踏上了,返回新疆的火车,说实话,年近三十,事业还没成功,音乐这种行业又很难说,他还能一如既往地坚持,相当地不易,回到新疆,他

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一个用歌喉征服西域的传奇歌手,唱着《大漠情歌》改变了中国歌坛的季节。他用沙哑而清亮的歌声掀起了21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新热点。用当时比较主流的话说,他的歌声再现了盛唐时期西域文化的鼎盛,创下了新疆地区唱片最高销量,向世界展示了大漠的情怀和雪域的光芒。和崔健出道相似,那时候人们并不知道“刀郎”是谁,虽然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面世后,这个名字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但“刀郎”仍然带着强烈的神秘色彩。人们之所以感到神秘,是因为很多人知道“刀郎”的本意并非指一个人,那是古代居住在塔里木盆地个别地区人的统称,他们生活在举世闻名的塔克拉玛干的边缘。直到现在,在新疆阿瓦提等地区仍有许多人自称刀郎,久而久之,人们把他们的居住地也概念化为刀郎。从原义上说,“刀郎”是勇敢强悍、勤劳智慧的集合体,象征着一种向上的力量。

《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刀郎2004年发行的专辑,共收录了12首歌曲。专辑的制作人由刀郎担任,专辑中除了《新疆好》、《萨拉姆毛主席》、《驼铃》等翻唱的歌曲外,另有一半由刀郎作词作曲完成。2005年,该专辑获得了第5届中国金唱片奖通俗类专辑奖,第2届中国唱片金碟奖内地最佳唱片,同时歌手刀郎凭借这张专辑获得第5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最佳国语男歌手以及年度艺人奖。既有浓郁的新疆风格,又流畅上口旋律优美,加上刀郎的独特嗓音,让人不仅深深的浸入那种悠远苍茫的音乐世界。《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张专辑,虽然节奏突出,风格粗犷,但是却又一种宁静在里面,去除都市繁华浮躁的宁静,音乐中流露出西域天空与沙漠的广袤和清静。刀郎的嗓音略带沙哑,浑厚,与新疆音乐的豪放非常吻合,同时他的演唱深沉,凝重,把各种情调的歌都演唱的非常有张力。这张专辑的主打歌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为歌者的原创,曲调悠扬,歌词优美,节奏突出,配器也细致到位,听这首歌的时候会感到有一种浓郁的思念情怀紧紧围绕在周遭,它能深深的勾起听者对过往生活的回忆,好像每一个音符都在心里跳动,能轻轻的触动某个伤感的神经。 2004年1月6日,《2002年第一场雪》面市后,这张专辑从新疆相继火到东北,上海、广州、西安、成都等地,惟有北京很冷静。北京不火,就不算成功。后经著名制作人宋柯老师推荐,5月份,在北京各大音像商店上柜。没想到不到5天时间,就在北京广为传唱。最终火遍了大江南北。

因为熟悉,所以感动。他也许是普通的,喝和你一样的酒,走与你擦肩的路,但他拥有一副绝不普通的嗓半,有点狂野,有点沧桑,有点执着,有点„„ 人生的故事,有多少次的永不放弃与等待。情感的沉淀、伤口的愈合,全部融化于雪中,在雪中升华、留恋、刻骨铭心。 2002年的第一场雪,虽然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却忘不了那一年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我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每个音符都在心里跳动,能轻轻的触动某个伤感的神经。

作文六:《昨夜的那场雪》900字

昨夜的那场雪,仿很忧郁的下着。你貌似看不见地上的白色,也看不见我眼里倾含的泪水。只是偶尔的风吹,然后你皱皱眉头,把衣服裹紧。

我站在你的不远处,伸手却够不到你。你轻轻的踩在雪里,仿佛在害怕破坏这件大自然的艺术品。

我轻轻的呼唤你的名字,不愿打破这温暖的宁静。你仿佛听不到我的呼唤,只是一个人轻轻的玩耍。

昨夜的那场雪,没有一点的预示,就像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忽然而又那么自然。

你丢去了往日的活泼,此刻的你安静的像是睡美人。你轻轻的在手边哈气,像是在等待着那迟来的最后一班公交。

他出现的很突然,突然到我没有反应。你淡淡的微笑,像是美丽的天使。他慢慢走过我的身边,仿佛我不存在于这个世间。

他离你越来越近,大大的脚印印在这白白的雪上,是顺着你的步子。一大一小的两个脚印,却没有一点的不和谐。你并没有嫌弃他破坏了你害怕破坏的东西。只是挽住了他的手。我看不清他的脸,虽然我睁大了眼睛。

你笑得很甜蜜,半个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刺骨的风也变得有些慢了,你把手放在他的嘴边,让他给着你温度。我不知道该说些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眼里泪水仿佛要冻结成冰。

突然间,歌声在我耳边响起。一首《慢慢》,把我催醒,我却像孩子一样抱着枕头开始哭泣。最近才设置的铃声,为什么这么像我和你。

闹钟设置的是6点17分,没有特殊的含义,北方的冬天,在这个点抱着暖气也会有点些微的寒意。

天还是朦胧的,我抱着被子拉开了窗帘,模糊中的那棵梧桐树,也在瑟瑟发抖。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衣服。

他离我很远,也不算很远。因为中间多了一堵围墙。我能看见他,却够不到他。

暑假的时候,你说你喜欢梧桐,我就像爸妈央求在屋子的后院种两棵。爸妈笑我,说树只能在春天种,秋天又怎么可以。地还留着,可是你为什么不见了?

天开始朦胧变白,那棵梧桐的干枯枯的枝上也蒙了一点白,一点点,虽然少,却很显眼。慢慢的,它开始变红,太阳要出来了。今天是一个大晴天,没有一点雪。

开了一小点的窗户,却再也不能继续下去,搜搜的冷风逢缝就钻,真不知道窗外的梧桐

是怎么坚持了这么多年。

虽然没有雪,但是有风。风还是有点大的。他在屋外开始比手画脚,就像是在让我欣赏他的舞姿,虽然还没有我跳得好。

我开始返回我的小床。把自己裹得像一个粽子。我轻轻的告诉自己

“昨夜没下雪”

作文七:《那年的那场雪》17000字

那年的那场雪,飘落在鄂东北一个叫竹林湾的小村上空时,我们一大家子,在鞭炮声中,刚吃过新年饭。一湾人过来拜年,顺便来看我和丽丽。丽丽穿着红色貂皮大衣,脖子上缠着貂的尾巴,气质非凡。男人们的目光被貂皮黏住了,有的将鼻子贴在貂皮上嗅。丽丽脸红了,女人们眼尖,说:“这新媳妇,脸一红,粉嘟嘟的。四郎,你选正人了。”说得我脸腾的一下红了,我最怕别人叫我的小名,特别是在丽丽面前,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家弟兄多,负担重。可没办法,这些女人嘴大舌头长,得罪不得,何况乡里乡亲,小时候,我吃过她们做的面粉保子。那时,我娘孩子多,奶供不足,我还吃过另一个女人的奶。

我新婚不到一个月,在辽西阜新办的,没让家里人去。我当兵在阜新,爹嫌阜新太小,没发展,告诉别人我在沈阳为官,我也不去解释,只要老人高兴,就让他说去吧。

这次回来,女人们说,饭没吃上你们的,也就算了,可闹洞房不能落下,无论你在外当多大的官,到家了,规矩不能破。“你家丽丽是大城市里的人,开放,那咱就来开放的,等着瞧吧,晚上有你们好看的。”可他们这些村野之人,根本等不到晚上,几句话,几个动作,兴情就上来,闹起来!白天闹,就得关起门来,否则太亮堂,没那气氛,有些话不敢说,有些动作不好意思做。门一关,屋里黑,又不是漆黑,是朦胧的黑,效果就比晚上点着灯还好。这不,就有男人点着一根烟,要丽丽含在嘴里,不准用手,只用嘴,将烟转移到我的嘴里。我也只能用嘴,不能用手。这一招很高明,两人必须把嘴唇撅起很高,借助舌头的力量,男人才能将烟叼进自己嘴里。这其实是想法子,让新郎新娘在众人面前亲嘴。幸好闹洞房时,父母只在厨房里,给闹的人烧茶水,煮面条,根本见不着我们的面,要不,我们会难为情。闹洞房是好事,被闹的新郎新娘,闹着闹着,两人面前的那层窗户纸就闹破了,新媳妇心中那点羞涩被赶跑了,某种混杂着恐惧却又是那么渴望的情愫被挑逗起来,像鸽子的翅膀,早在心里扑腾开了。闹的人一走,就用饥渴的眼光暗示着她的新郎官快点行动。新郎就更不用说了,早成了一只急猴,所有的男人都这德行。闹腾的人呢?看着新郎新娘做着他们设计的动作,比如接吻、拥抱,结果把自己因忙农活而沉睡了多少天的男女之欢唤醒了,没等闹完,急着拽起自己的女人往家跑。虽然女人没有新娘子年轻漂亮,可年轻漂亮是别人的,咱只能种自家的地。

正疯闹,外面的雪花飘得密集了。有人说,看吧,往年,冬月里就下雪,这次,冬月没下,腊月没下,非要等到正月,等到大年初一。“专门迎接你们这对贵人,老天也知道,你们来自沈阳,也曾是皇城根哩。”大伙就起哄,说这样就更应该闹。我们在阜新生活了好几年,毕竟也是地级市,开放。他们所能想到的招数,丽丽都很顺从地做,最后,只有他们不敢看的,没有我和丽丽不敢做的。于是,就像一片河水,流得太顺,就没有浪花,不好看了,被闹的人没了激情,说:“散伙吧,找个地方打牌。”他们就围着桌子打起牌来,男人一桌,女人一桌。男人们玩得大,基数五块,女人们玩得小,尽是毛票子。

他们玩在兴头上,有两个男人推门进来,是高桥河村的。高桥河属黄坡县管辖,因与我们湾只有一河之隔,两村人还是挺熟。只不过我外出多年,不认得他们。他们像落水的鸡似的,摇着头,拍打着两只手,抖落身上的雪花,然后说是特地向我家道喜来了。一家人挺高兴,给他们倒茶,他们不喝,给他们端面粉做的锞子,不吃,说是想打牌,硬是把玩兴正酣的两个人拽下桌,他俩坐了上去。

他们一上坐,声音就大起来,似乎要把房顶拥掉。堂屋没法待,我和丽丽进了里屋新房,有几个儿时的伙伴跟了进来。许久不见,总想多同我说说话。可丽丽累了,打了一个呵欠,那些人就很知趣地走了。

我也累,我俩很快睡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吵闹声,以为在梦中,睁开眼,闹声更大,好像动起了手。我冲出里屋,可不是,真打。起来了,是大哥与高桥河那两个来打牌的在动手。大哥被其中一个人踢了一脚,又被另一个人打了一拳。大哥被激怒了,怒吼着:“六郎呢?六郎死到哪儿去了。五郎呢?五郎!”我这才想起,我回来这一天,没见着五郎六郎,他们知道要闹我的洞房,闹他们城里的嫂子,难为情,躲出去了。大哥没喊来五郎六郎,就喊我。大哥喊:“四郎,快来,把他俩赶出去。”我往前冲,结果没冲上去,丽丽紧紧地拽住了我。回来时间不长,我没有给丽丽介绍大哥。丽丽或许不知道,那正挨揍的是我大哥;或许感觉到了,只是见这种打架的场面,太害怕。她把我拉回里屋,插上门,背靠着门板,用身体堵住我,坚决不让我出去。这时,我听见了六郎的声音,六郎喊:“竟敢在我家动手,我得让你爬着出去。”接着,就听见打架的声音,是巴掌扇在脸上,是拳头打在膀子上,声音沉闷。还有娘呼天喊地的声音:“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但这些声音渐渐地弱下去了。我仔细听,不是弱下去了,是远去了。听得出,他们已经到了门口。接着,我听见娘“天哪”一声,然后,门口就变得寂静无声,这一声叫喊和叫喊后可怕的沉默,让我有一种不祥之兆。我担心六郎,六郎上过几天少林寺,回来后好打抱不平,出手狠。六郎呢?六郎刚才还在说话,现在怎么没了一点声响,是不是让那两个人打蒙了?我一把拽开丽丽,打开门冲出去。我家的大门口,围着好多人,他们的脸都朝向那条小水沟。我听见小水沟里有沉闷的摔打声,像水牛在泥田里打滚。我再次听见六郎的声音,六郎问:“还闹不闹?”那人没吱声。六郎又问:“还闹不闹,你不做声,我就把你闷死在这里!”我拨开人群,挤到水沟前,我看见六郎身下压着一个人,那人满脸是泥,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那两个高桥河人之中的一个。爹站在一边,脸色铁青。娘独自一人,在那棵老槐树下用围裙擦泪,我听见她叨唠着:“别打了,冲了喜,可是要不得的。”

那个人终于被六郎压得受不了,瓮声瓮气地说:“我不闹了,你放我走吧。”六郎就放开那人。那人像新捏成的泥人,浑身还淌着泥水,脸也跟泥水似的,蜡黄蜡黄,没一点血色。他边往村头的那条小路上撤,边骂:“六郎你听着,咱们一会儿算账,咱们晚上一起算。等着瞧吧,晚上非得把你们湾闹翻天。”接着,他冲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另一个高桥河人喊:“儿子,咱们走。”我这才知道,他们是父子俩。他们沿着来时那条路,很快地就消失了。

六郎身上滴答着泥水。他站在沟边,对围观的人说:“敢在我们湾闹,没门!”有人提醒他赶紧回屋里,用热水洗个澡,换套衣服,要不非得着凉,非得感冒。六郎没有应他,径自走向门前的那条河。雪还在下,那些雪花,轻轻落在河水里,就那么变魔术似的没了。六郎一步步往水里走,水淹没了他的脚背,淹没了他那壮实的腿,淹没了他的腰,淹没了他的肩,最后,他竟然像雪花一下,悄无声息地没在水里。河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众人屏住呼吸,不知六郎玩的什么把戏,我也喘不过气来。直到很长时间,六

郎从水里一步步往河边走,俨然一位河神,在水里慢慢地长高。六郎上了岸,身上同样滴答着水,只是这次滴答的不是泥水,那水透亮透亮的。六郎神情平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身上有细密的雾在升腾,那是他的体温在蒸发着身上的水,于是,他看上去不像是洗凉水澡,而是在洗桑拿。六郎平静地对大伙说:“都回去准备准备吧,这帮人吃了亏,晚上肯定还得来。”六郎说完,就上新华家去了。他没有回我们自己的家,他身上湿淋淋的,不能回家,他怕弄湿了娘为我和丽丽准备的新房。

娘生下我弟五郎时,哭着说:“咋又是男孩子,我命苦啊,连个烧火做饭的替手都没有。”爹理都没理娘。爹说:“我就要儿子,儿子有什么不好。咱接着生,生出一帮‘杨家将’来。”爹还将我们的名字都改了,从大哥开始,我们本来叫建国爱国拥国友国喜国,他改成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可是娘生下六郎后,爹突然省悟了,说:“不能再生了。”自己上乡卫生院挨了一刀。爹就只有他的“杨家六将”了。

围观的人站在飘落的雪花中,议论一阵子,就散去了,回了各自的家,或上了我家。家里有喜事,不玩不闹,我家就会觉得没人缘,没意思。不过,已经没心情打牌了,仍旧是议论。我从他们的议论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高桥河的两个人输得太惨,就把气撒在一旁看牌的堂嫂身上,说女人晦气,让女人滚。堂嫂觉得委屈,她自认为自己表现得很好,因为认识两个男人,给这两个男人倒了好几次茶,还递了两根烟。真是太不讲理了。堂嫂也是有脾气的人,于是就说,要滚也是两个牙狗滚。便吵了起来。大哥说,今天是大年初一,又是我家的喜日子,不要吵,要吵就滚出去,于是动起了手。

地上开始有了积雪,像撒了一层面粉。吃过晚饭,雪停止了飘洒。在雪地的映照下,天很亮堂。一湾人又涌进我家,说是白天没闹好,晚上闹。娘很高兴,又是端茶水又是递烟。她认一个理:闹得凶,人气旺,丽丽就会生儿子。她已经有好几个孙子了,真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还盼孙子。

六郎嫌闹,从墙上取下他的那把竹笛,上了河边歪脖柳树下。六郎一有不顺心的事,就到柳树下吹笛子,吹上一阵子,心就顺畅了。去年当兵,因名额紧,六郎没走成,他就在河边吹了三个黄昏,吹得鸡不叫狗不闹,把一村人吹得烦了又吹哭了,他自己也哭了,这事也就过去了。不过,今天的六郎,肯定是高兴,他四哥带了个城里女人回来,他怎会不高兴呢。六郎高兴的时候,也吹笛子。

六郎吹的曲调是欢快的,好像是《步步高》。但吹着吹着,那曲调渐渐地就悲凉起来,我不知道六郎为什么那么忧愁,一定又想起了当兵的艰难。六郎年龄并不大,才十七岁,就下学在家两年了。当时他特想读书,可家里没钱。这两年,我有了工作,想资助他,他又不去了,说读书没出息,想当兵,当兵不成,又想学武,当个武打明星,那是可能的事吗?于是就成日在河边游荡。六郎的笛声让我不好受,我想去叫他别吹,回来吃饭,走到半道,六郎向家跑过来。六郎见了我,说:“不好了,打架的来了,高桥河打架的来了。”

家里的人还没散去,六郎对他们说:“别吵吵,赶紧回家抄家伙,别拿刀,别拿铲,就拿木头棒子。既然他们打到家里来,就别让他们好好地回去,打断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腿,千万别往头上打。”坐在我家里抽烟喝茶的人,根本就不想走。这烟和茶,是我从城里带回的,谁家也没这么好的。他们以为六郎烦他们,骗他们走,六郎这人,精着哩。六郎见他们不动,急了,说:“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说,河边第一家别打,他家弟兄多,有人当兵,有人还上过少林寺。除了这一家,谁家都可以,随便抓一个人,捆起来就跑,你们不要以为他们就是冲我家来的。”湾里人听说他们随便抓人,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急忙往家跑。

六郎拿起长笛,哆哆哆哆哆哆哆哆……吹出一串急促音,像冲锋号,和平国际新华有宝排骨鱼刺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等都冲了过来。他们平时最听六郎的,六郎说往西,他们不敢往东。六郎说:“抄家伙!”那些人就冲进我家,出来时,一人手里拿了根木棒:没了铁锹的锹把,镐把,擀面杖,淘茅厕的粪筒子。六郎道一声:“上!”他们就一阵风,向着湾里的唯一通道,迎过去。

很快,喊声震天。高桥河的人说:“抓走一个,就抓那个倒茶的烂女人。”六郎说:“谁敢动手,我就让狗日的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他转过身,冲着我们湾子里的人作动员:“是他们先打进来的,就别怪咱不客气,只要咱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高桥河那几十个年轻人,几十根木头棒子,就是纸老虎……”六郎话还没说完,有人就附和道:“六郎,打!狠狠地打,打得派出所都不敢管,打得乡长县长都不敢来,六郎你就好了,成这儿的国王了。”

六郎说:“我可不想成什么国王,我只想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竹林湾的人不好惹。”六郎话音刚落,棍棒就上去了,先是听见木头棒子抵挡木头棒子的声音,那么清脆。接着,就听见木头棒子打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捣衣女在河边敲打湿淋淋的衣服。后来,各种声音,清脆的,不清脆的,叫声,骂声,混杂在一起。这些声音,像无数根钢针,向我扎过来,我感觉心直哆嗦。丽丽身上像通了电,哆嗦得更厉害。我抓起一根扁担,就要往外冲。丽丽一把抱住我,她说:“你别去,我害怕。”我看着丽丽,我是热血男儿,人家都打到湾子里来了,蹲在我们头上拉屎了,我怎能听妇人之言。我甩开她,跨出门槛。这时,娘一个趔趄,挡在我面前。娘说:“四郎,你是国家干部,你不能去,要去也得老娘去,我看他们能把我咋的。”我说:“你能干啥,去挨打?”娘说:“他们敢打我,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他们就不怕天打雷劈?我得去劝他们别打,打死人,可得偿命。”我还是不敢让娘去,他们要是那么理智,也不会来动手,他们就是疯子,疯子还管你年老年少?万一一棍子闷在娘身上,还不把她那副老骨头打碎?我正想夺路而去,三哥出现在我们面前。三哥这个胆小鬼,外面打得这么凶,他竟然一直躲在屋子里。也难怪。三哥从小内向、胆小,走路都不敢迈大步,人送外号“假女人”,怎么能指望一个“假女人”,像热血男儿往前冲呢?可三哥这次很坚决。三哥说:“四郎你不能去,你是吃外饭的,你参与进去,问题就严重了。湾里人被打伤了,把伤员送到高桥河,谁打的让谁掏钱治,还得供吃供喝,让他们养着。你不行,你是军人,是国家干部,你到时得上班,你到时候上不了班,部队就得处分你,弄不好还得开除你。”三哥说着,抢过我手中的扁担,冲了出去。屋子里东西都让他们拿空了,我找不到可以用来打架的武器,这时,我看见鸡窝旁边立着的搓衣板,搓衣板也行,也可以劈开狗日的脑袋。我抓起搓衣板,这时,娘把我紧紧抱住。娘说:“四郎,你不能去。大郎二郎三郎五郎六郎都去了,总得留一个给我送终吧。”娘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娘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敢去了。这时,侄子们,还有几个外姓的孩子跑进了屋。他们本来是在外而看

热闹的,打架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们跑丫进来,有几个已经吓得哭爹喊娘。娘就说,四郎,你正好留下来看孩子,把他们领到后面的山洞里去,那个地方没人知道。

有几个小孩不愿上山洞,说里面有蛇。他们让我把他们带到后面队长家。队长家是楼房,虽然只盖起了一层,可那是钢筋水泥的,是铁大门。门一闩,没人能进来。我就听他们的,领着他们往后走,丽丽也跟着。丽丽的身体还在哆嗦。她原来一直在流泪,只是没哭出声来。我安慰她说:“没事,打不进来。”

到队长家门口,我们喊了好几声,队长的女人才开门。我们进去后,她就把门反锁上,再用几根木头顶起来,果然严实。外面的喊叫声小了,像是远去了,小孩们的哭声也弱下去。丽丽渐渐地冷静下来。我把她的手握住,我说:“没事,一切都过去了。”话音刚落,喊叫声再次响起。我听见了娘的声音,娘尖厉的嗓子撕心裂肺,钻进门缝里来。娘喊道:“天打雷劈的狗杂种,连老娘你都打咧。老娘都是要入土的人咧,打老娘是要遭报应的咧……”我再也坐不住了,扯去军装,只留了个背心,撤掉木头棒子,打开门闩,再次冲出去。丽丽又来拦我,村长的女人说:“你就让他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连你娘都挨打了,他哪能坐得住。”村长女人的话,令我脸红。我冲丽丽吼道:“我当兵,就是保家卫国,现在,人家都打到家里来了,我连母亲都保护不了,还算是一个军人吗?就算我不是一个军人,至少也是一个男人,我要去!”丽丽还是扯住我不放。这时,我看见村长家的墙上挂着一张弓,还有一竹简子箭。这是村长的儿子的,我小时候也玩过。我想起我小时候英勇善射,能射中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的鱼。我抓起弓箭,对丽丽说:“我离得远远的,我能打着他们,他们打不着我。”然后,我就冲了出去。

门一开,叫喊声就像爆竹一样,再次炸开,让我心生一丝胆怯,我从没听过这么令人恐怖的叫喊,仿佛天就要塌下来,地就要陷下去,世界就要走到尽头。我不敢往前走。这时,有人向我冲过来,我一看,是黑鱼。黑鱼说:“是四郎吗?你别去,狗日的,他们下手太狠了,我的脑袋开了瓢,我得回去包上。我寻思再坚持一会儿,不行了,血都流到膝盖上了,再不包,就流没了。”我听得全身直冷,我冲黑鱼喊:“你快去包吧,先用盐水洗一洗再包。”但我的话,黑鱼肯定没听清,连我自己都没听清,它颤抖得太厉害,走调了,像鸟语。我的声音让我感到更加恐惧,我站在那里,脚走不动了。这时,我看见又有人冲过来,我想,是谁又当了逃兵?正想看个究竟,那人挥起木棒,向我头顶横扫过来。那木棒,在雪地映白的天地间,闪出一道乌黑的光。我急忙往下一蹲,那人扫空了,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往前去。趁这良机,我几步跳进道边的竹林里。尽管夜里的竹林有蛇,有山鼠,很吓人,可你只要不先动它们,它们就不会动你。人就不一样了,你不打他,他追着打你。

那人见我跳进了竹林,怕有埋伏,不敢追。我躲在那里,还能听见娘的喊声,娘说:“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娘的喊声又尖又响亮,像一把刀,把天划开一道口子,天仿佛一下子亮开了。月亮出来了,银白银白的,映在水中,还有那些云朵,也映在水中。我突然看清,那不是云朵,那是人,是人的倒影映在水中,它们动得那么迅猛,你追我赶。我还看清了他们手中的木棒,你扫向我,我砸向你,还有话语,几乎都是那几句话,一边说:“狗日的你找死!”另一边说:“狗日的我非得给你开瓢!”一边说:“狗日的我打到你家去,把你家的桌子拥了,把你女人的裤子扒了,看你还有脸活在世上!”一边说:“狗日的你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让你只顾生不顾养的老妈来收尸体吧。”然后就是你出击,我退;我出击,你退。河水里便成了皮影戏院,有图像,有声音,有动作。尽管那人像看上去都是倒立的,但很清晰,太像皮影戏了!我趴在竹林围墙上,拉弓搭箭,但是,我看不清岸上的人,我只能看清水里的“人”,我射箭又有什么用,何况,我根本分不清哪边是我们湾的人,哪边是高桥河的人。我腿脚发麻,又冲不过去,只能趴在竹林围墙上,看水里的打斗。我看见有人脑袋挨了一棒,身子就矮了下去。

这时,我又听见了娘的叫喊,娘哭道:“枪打炮轰的,又打了我一拳……”我英勇的娘,又挨了一拳。我再也趴不住了,我再趴着,就不配穿军装,就不配站着撒尿。我冲上去,拽开娘,与那人对打。我想起我当兵时,学过的军体拳,当军官后就没练过,但一招一式还牢记在心。我弓步冲拳,弹腿踢裆,其实都是假动作,我不想真的打伤他,不想惹麻烦。我想,我打出去,对手就会躲,躲躲闪闪,也就把他打退了。哪知这家伙根本不躲避,也不知是看出了我的假动作,还是不怕死。我无奈,就像一个专业足球运动员,面对一个足球初学者,假动作骗不了他,他根本不理会我的假动作,所以,反倒很难带球从他脚下通过。

他不理睬我的拳脚,只顾自己打,很实惠地打在我的肩上、肚腹上。我加大力度,也出实招,却还是无济于事。我这才知道,军体拳只是花拳绣腿。既然他不按套路出牌,我也就不能按套路了。我锁喉,弹裆,反剪其手,终于将他制伏。直到他喊了我一声“爹”,我才将他放了。

我刚放了这个,三哥就跑过来,直后悔。说:“你怎么能将他放了,你应该把他当人质。”我说:“那怎么行,那是犯罪。”三哥说:“他们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打闹声叫喊声渐渐远去。我听见有人喊:“别让狗日的跑了!”“狗日的,在我们湾想打出去,没门!”“皮影戏”上的人影,不再分立两边,而是集中到一块,而且不断地向远处跑去。从这些动作和这喊声判断,我们湾打赢了,高桥河的人被打得屁滚尿流。我向着湾子外的那条通道冲。我冲到桥上时,高桥河的人已经过了桥,湾里的人都立在这边,没有冲,只一味地喊“打”。我被喊声激励,往桥上冲,六郎一把拽住我。六郎说:“别去,小心他们杀回马枪。”但高桥河那边的人骂得太难听了,激怒了我,我再次往前冲。六郎说:“小心中计!他们是在诱惑我们,谁冲在最前面,就有可能被他们杀回马枪,抓去了,那时,就由不得我们了。”我们湾的人就不往前去。高桥河的人一边退,一边骂,我们压住怒火。见我们不追,他们就喊:“今晚你们湾别想睡觉,我们还得来。”

一湾人站在桥边,等那边人的脚步声、喊叫声完全消失后,我们才慢慢回撤,一边撤一边议论纷纷。有人说,今晚不能睡觉,他们还会来,找更多的人来。有人说,他们敢?我一个人就开了他们两个瓢,他们被打怕了,他们说来,只不过是吓唬咱们。六郎说:“不管这么多,咱要小心。先回去休息,去弄点饭吃,打仗打饿了。”好几个人条件反射似的都叫饿,但更多的人叫痛,当时心中有怒火,被别人打了,都不觉得。这时,痛感全来了。有人疼得厉害,一摸,头上全是水,伸开手掌一看,乌黑乌黑的,才知那水不是汗,是血。“完了,我被开瓢了。”那人几乎哭了起来。国际大喊一声:“哭个求,我被开两

次瓢了,你们看。”我们扭过头去看,可不是,国际一左一右两行血,顺着脸颊流向胸脯,像女人的两绺细辫挂在胸前。比开了两次瓢更让我们惊奇的是,这么冷的天,国际竟然光着膀子。为了我们湾这个集体,他可真豁得出去。他家在村北头,离得远,我把他带到我家。我把我的衣服给他披上,丽丽这时情绪恢复了正常,她自我一眼,说那套衣服是我婚礼时穿的,两千多哩。我没理他,想找棉球给国际擦一擦,没找着。国际抱起我家的脸盆,舀了大半盆凉水,一头按进水中,大伙不由得都打起寒战来。我要往里加热水,国际不让,他说:“冷水消肿止血。”我就给他的盆里撒了一点盐。他洗完,抓起我洗脸架上那条粉色新毛巾,擦他那湿淋淋的头发。我看见丽丽龇了一下牙,做出一个极其厌恶的样子。我气极了,城里女人,咋这么没有同情心,他不是为我们湾吗?没有他们奋力拼打,恐怕真的就把你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抓走了。

国际洗完,像没事一样,继续说着话。我劝他去找医生打一针破伤风,否则可能引起严重后果,国际说:“什么破伤风,像你们城里人那么娇气?再说,我不能走,万一高桥河人再来,人肯定会更多,那时,我还会冲上去。我一个光棍不上,谁上?就算被打死了也没事,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就当是睡着了。我就是不能让这帮人在我们湾得逞。他们想在我们湾打出去,没门。”我听得眼圈湿湿的。我这才知道,国际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成家。多雄性的一个男人,咋就没有女人嫁他呢?穷,一个字――穷!

屋子里稍稍静下来,这时,三哥进来了。三哥的头上流着血,他也被开了瓢。他被开了瓢后,没有再战,躲进了树林。所以,他这才跑回来。众人都惊,更惊讶的当然是三嫂,但她并不去伺候三哥,而是跳起脚骂:“活该,咋不被打死呢?看你还敢往前冲不!”她的话音刚落,六郎抓起桌上的茶杯,狠劲地砸在地上。六郎吼道:“滚,你们女人都滚。还不是你们女人惹的祸。”骂完,他又指着丽丽说:“还有你,人家被打成这样了,用一下你的毛巾,你吹胡子瞪眼睛,城里人怎么啦,城里人的心就不是肉长的?”丽丽惊讶地望着六郎,仿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终于明白六郎骂了她,她冲进新房,捂着被子哭。我急忙去哄她。她的表现让我很生气,可她毕竟是城里人,没见过乡村这样的恶战,可能是吓坏了,就顾不得礼节。然而,我越劝她,她哭得越凶,甚至吵着要回去。一湾子的人,本来不想睡觉,等高桥河的人来。怕困,顶不住,就计划接着闹洞房,可一见丽丽那张脸,情绪没了,不想再闹了。六郎的气未消,他说:“走!上新华家,上新华家等着,说不定高桥河的人真的还会来。”大伙就跟着他走。六郎年少,但六郎有号召力,年轻小伙子们,都跟着他走。有家有室的,当然不跟六郎走,屋子里依然挤得满满的,个个摩拳擦掌,似乎还没尽兴,都抢着表功,这个说,他开了一个光头的瓢,那个说,他打断了那个高个子的一只胳膊。这么说来,我们胜利了,我们总共被开了两个瓢,而他们,初步统计,开了五六个,断了两只胳膊。大伙正议论,娘突然说她膀子疼。我跑过去帮她捶一捶,她竟疼得号叫起来。我估计她的膀子被打脱了臼,我赶紧带了个人,到河那边去找赤脚医生。医生不来,说他自己也病了,胃疼得厉害,恐怕是胃穿孔。他给我拿了一些跌打风湿膏,还有几片止痛药。他说:“你回去让你娘吃上贴上,明天我再去。”我知道他不来的原因,我们湾打仗呼天喊地,他早听见了,他是怕到这边来挨打。他还说,他是学西医的,看情况,我娘的膀子脱了臼,得赶紧找个老中医给她端上来,否则超过十二个小时,就不好办了。我们只得翻山越岭,跑到五六里外的三角山下,找来一个道士。一路沟沟坎坎,他竟如蜻蜓点水,走得那么轻,那么稳,简直快把我们累死了。

道士站在娘身边,一挥拂尘,一张嘴,吐出一股青烟(我怀疑那烟是他事先含在嘴里的),在烟雾弥漫下,他抓起娘的肩膀,只往外一拽,往上一端,娘哎哟一声,就说好了,不疼了。一屋子的人,惊得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都集中在道士身上。道士仙骨凌风,有一股威慑力。要是把他留在咱们湾,高桥河的那帮狗日的怎敢来闹?有人向我使眼色,我明白。我急忙让老爹跑进厨房,给他做饭吃,可他一挥拂尘,飘逸而去,把一个颇具魅力的精瘦背影留给了我。

道士一走,我们感到屋子里空荡荡的,一阵恐惧再次袭来。我们怕高桥河再来人,我们不得不商讨对策。有人说,准备一些辣椒粉,他们一来,就点火,让他们睁不开眼。但这种方案很快被拿下,因为我们是主场,我们人多,这么做得不偿失。有人说他们再来,就可以拿铁器,甚至可以拿刀,干吗只拿木头棒子?这种想法同样没有通过,因为我们可以把人打伤,但不能打死,打死了,就是人命官司,是要偿命的。有人就说,把辣椒面直接往他们眼里撒,还可以撒白石灰,让他们睁不开眼,咱就可以上前,把他们捆起来,这样,我们就占主动权了。大伙齐声说好,几个妇女就去准备辣椒面白石灰。妇女们一边走,一边唱:“小小黄安,真不简单,铜锣一响,四十八万,男人打仗,女人送饭。”这是抗日战争时期,流传在我们红安县(那时叫黄安县)的一首歌曲,歌颂红安男男女女抗战的革命精神,现在她们唱得格外豪迈,我们心中的激情上来了,恨不得抓起木头棒子,冲过桥去,冲进高桥河,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有人说:“怎么没见天然家的人呢?”另一个人说:“是呢,一家人都没露面。”就派人去察看,回来说:“我的天,一家人,闩起门睡觉,湾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硬是与他家无关。”

“就因为他们家有红砖大院子,安全,去他妈的,高桥河的人要往他家扔上一把火,那时,恐怕跑就来不及了。”于是,就有几个人跑去敲他家的门,我也跟去了,我想看看他们怎样训斥天然一家。他们用木头棒子敲天然家的黑漆大门,用大砖头砸天然家的黑漆大门,天然的娘披着棉袄来开门,她冲我们喊:“你们都疯了,天然睡着了呢。”

“一湾人都去打架,你家就睡得着?”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是我家闹起的事,咋就睡不着呢?”

“呸,你不是我们湾的人?天然不是我们湾的种?”这句话,激怒了天然的娘,这个还不算老的女人,把刚打开一条缝的门,又哐的一声关上,还上了闩,从厚厚的铁门那边扔出来一句:“谁有本事闹,谁就有本事去摆平,干吗找我们家。我们是正经人家,不干那些不正经的事。”天然娘经常称她家是正经人家,是因为他男人是个民办教师,她把男人列入孔夫子圣人那一类。天然娘不这么说,大伙气还小一些,天然娘这话,让人更拿住了理:别人打到湾里来了,你家闭门不出,还说保卫全湾是不正经的事。对不起,哐哐,两声,门再次被砸响,伴着骂声:“叫你家天然这只缩头乌龟起来!”见没回音,突然想起天然是她家的独苗,他家是怕天然打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绝了后。于是,很理解地说:“天然不出来,就让你家陈老师出来。反正,一会儿高桥河还得来人,你家必须出一个男人。

一个当缩头乌龟行,总不能两个都当缩头乌龟吧!”

“四郎已经不是我们湾的人了,他是沈阳人,他都去了。”

“都当缩头乌龟也行,只要你们承认不是我们湾的人,以后,啥事也别找我们。”

“你家天然娶媳妇也别找我们,自己背家具背嫁妆。”

“你家教书匠死了,也别找我们抬,让天然把棺材扛到坟地去,扛不动,就找牛拉,别想让我们给你家帮忙。”

我想,肯定是最后这句话起了作用,天然家的大铁门再次被打开,这次出来的是十六岁的少年天然。他娘想拦他,被他一掌推开。天然吼道:“我说去,你们不让去,非要让我在湾里抬不起头!”天然刚出大门,天然的爹追出来了。这个吃多了粉笔灰的干瘦白脸半老头子,那一刻不知哪来那么大劲,一把将天然拽回院子里,吼道:“你回去!”然后,又冲我们说,“要去我去。”大伙这才发现,他还穿着大裤头子。有人嘴快,说:“一看你就不诚心,又不是去嫖娼,你穿个花裤头子。”这几年,湾里外出打工的人多起来了,带回来钱,也带回来如“嫖娼”之类的新鲜词,把老朽的陈老师吓得转身就跑,直说:“流氓,满嘴胡言!”大伙觉得这家人一点集体荣誉感都没有,说:“走吧走吧,就当他不是我们湾里的人。”

“他根本就不能算我们湾的人,以后,谁也不许跟他家人打交道。”

“话也不跟他家的人说。”

“谁跟他家人说话谁是孙子。”

“细伢子除外,细伢子在课堂上还得叫他陈老师哩。”

“只许在课堂上,下了课不许叫他陈老师,叫臭老九。”

“对,就叫臭老九!”

他们义愤填膺之时,陈老师出来了。他胡乱裹了几件衣服,抓起靠着猪圈墙的那把锹,说:“走,你们说,往哪儿去,你们指哪儿我打哪儿。”有人说,现在不打,现在只是作准备,先上四郎家等着。

到了我家,吃几个女人做的手擀面,吃得呼啦啦响,外面的摩托车声疾驰而来,盖过了吃面条的声音。这声音像警笛,不用招呼,大伙自个儿就紧张起来,知道是高桥河的人开着摩托车队打仗来了。他们刚才跑得慢,挨了打,现在有了摩托车,就跑得快,所以再来。我们操起木头棒子就往村口冲,有人边跑边说,还是抓锄头吧,作两手准备,他们要用木头棒子,咱们就用锄把,他们要用铁家伙,咱就用锄头,敲出他们的脑浆来。说是这么说,谁也没来得及换锄头,就冲出去一箭之地了。女人们先是惊呆了,很快意识到要投入战斗,急忙捧起她们自制的催泪弹――辣椒面和石灰粉,迈着很急很碎的步子,往大道上冲。丽丽在灯光下,再次面露恐惧之色。她全身又微微地颤抖着,我再也不忍心离开了。

摩托车放着尖厉的连环屁,往湾子里冲。“打打打!”吼叫声再次铺天盖地响起来。但吼叫声不久就停息了,换成了嘈杂的说话声,有人说,快,快送医院。我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有人被打伤了。既然让送医院,肯定不是一般的开瓢或骨折。一般的伤,湾里人是不会往医院送的。

一帮人涌进我们家。被打伤的是陈老师,我从他们嘈杂的话语里,终于听明白,陈老师因为第一次没有参战,受到湾里人的咒骂,这次赌气,冲在最前,结果,陈老师冲得太快,太出其不意,躲闪不及,被摩托车撞了。陈老师痛苦地呻吟,似乎要断气的样子,但大伙说没事,陈老师只是断了腿,可能是粉碎性骨折,没有生命危险。他本来娇气得像个女人,这次真痛了,当然就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虽然没打起来,但陈老师表现真不错,不愧为人师表。

大伙拽下摩托车上的人,正想把他们揍成肉饼,摩托车上的人说话了,女人说:“我是春花。”男人说:“我是胡黑子。”大伙仔细一看,可不是。春花是我们村的姑娘,嫁到高桥河去了。黑子是她的丈夫。黑子说,他是送春花来躲乱的。高桥河那几个游子哥,在你们竹林湾没打出去,被打断了五只手,开了四个瓢,伤了三个腰子,不但他们受了罪,老婆也跟着遭殃,扬言还要打进来。他们可能被打怕了,不敢真来,就瞄准了春花。“春花是你们湾的姑娘嘛,他们想拿春花当人质,好让你们竹林湾拿钱取人。”有人说:“你说这话也不知羞耻,春花是你们湾的媳妇,也算是你们湾的人。”胡黑子说:“可春花不姓胡,姓陈。他们要是折磨春花,你们湾更心疼。”胡黑子这么说,湾里人听得就有些迷糊。春花的娘哭着跑过来,把受惊的春花往家拽,还让胡黑子也上他家住。胡黑子说:“我不能住,我得回去,他们真要是打,我也得去参战。”有人就说:“你媳妇在这儿,你还想参战?你是不是人?”胡黑子说:“没办法,谁叫我是高桥河的人呢?谁叫我姓胡呢?‘古月写不出两个胡’。”有人就说:“既然你回去准备打我们,那我们现在就把你捆起来。”胡黑子说:“我只是做做样子,我不会真的对你们湾的人动手,我能动手吗?”春花的娘说:“你把春花偷着送来了,你再回去,他们还不得揍你。你就在这儿躲几天。”胡黑子说:“我是胡姓的人,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一个大男人,要是躲起来,他们会把我的头塞裤裆。”春花娘突然惊呼一声:“石砣哩?”石砣是胡黑子和春花的儿子。胡黑子说:“石砣也是胡姓人,是高桥河的根,他们更不会把他怎么样。”说完他就骑着摩托车走了。

陈老师被抬上手扶拖拉机,往县医院送。除了开拖拉机的,另两个人都是老年人,因为怕高桥河的真打过来,不能让年轻人去,要保存实力。

春花一直在流泪。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辣椒粉刺激的。湾里那些女人,见摩托车来了,早就把辣椒粉撒向了摩托车。春花一边抹泪一边说,他们湾的年轻人,想抓竹林湾这边的人,没抓着,就想抓她,让她当人质,好让湾里拿钱取人。他们最近一直就是这样,靠打牌闹事挣钱。“王家楼大不?四百多户人家,两千多口人,让他们抓去一个人,绑在摩托车后拖回去的,最后,拿五千块钱取人。我娘家还行,挺团结,才一百多号人,硬是没让他们打出去。”春花娘说:“还不亏了陈家六员虎将,还不亏了陈六郎。还不亏了在外当兵的四郎,四郎抓住他们一个人,差点吓破了那人的胆。”

春花的话,让一湾人感到后怕。大伙起先怨堂嫂,说她不该在那几个人打牌时,凑过去倒茶,添乱子,现在,大伙明白了,不怨她,高桥河的人故意找碴儿来了。几个女人听说高桥河的人要抓春花,抓他们自己湾里的人,跳起脚来骂,骂这帮人畜生都不如。春花见娘家人这么同情她,站在她这一边,很感动,顺便就透露了一些秘密。她说,高桥河的人说明天还要来――说不定后半夜就得来。有人说,咱竹林湾,虽是杂姓湾子,但团结和睦,毛主席说了,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胜利。看他们敢来,通知全湾男女老少,今晚不睡觉。守着,等着,有来的,就别让他好好地回去,要么留下一只胳膊,要么留下一条腿。丽丽在里屋听得清楚,自言自语:“这哪是人住的地方,简直就是原始社会,比原始社会还野蛮。我可不待了,杨四郎,明日我就回东北。”我说:“明天大年初二,上哪儿买票?”丽丽说:“买不上票,就在车站旅馆待着,也

比这儿安全。再这么待下去,我非得崩溃。”

一湾人就这么坐着等了一晚上。丽丽不顾我的劝说,已收拾好行装,但清晨的到来,和阳光的照射,减弱了她的心中恐惧,沐浴着清晨阳光,我带着丽丽漫步在碾场、河边、田埂上。雪地上的血迹淡了,洇成一片一片粉红,似乎不是昨夜留下的鲜血,而是一片片云霞。天空下,河水静静地流淌着,多美的一片天地,回想昨夜,丽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我说:“我也不相信,就当它是一个梦吧,但愿它真的就是一个梦,一梦醒来,山村依然那么宁静。”

丽丽把手伸进河水,我把手放进去,河水有一丝温暖。河岸上,零星有几朵野花探出头来,像调皮的孩子将头探出棉被。丽丽凝望着那几朵野花,疼爱地说:“咱们要个孩子吧,就在今晚,就在这宁静的乡村。”我一把将丽丽搂在怀里。她被这乡村的美吸引了,不再惧怕了。更主要的是,她一直是拒绝要小孩的。今晚――我渴望它早点到来。

我正憧憬着今晚的好事。桥上出现一个老人的身影,蹀躞着。走近了,看见是王家楼的一个老婆子。我认识这个人,巧舌如簧,一辈子以替别人做媒为生。但她促成的夫妻,打架的离婚的多,所以,她并不受人欢迎。她用一双小眼盯着我,又锥子一样盯着丽丽,说:“多受看的姑娘,白似一根水嫩的萝卜,还抹了粉,跟个戏子似的,陈四郎,你选美可是选中了,难怪没让我这个老不死的给你做媒。”她说着,竟然伸手要来摸丽丽的脸蛋,丽丽躲开了她。

她的到来,破坏了我和丽丽刚刚好起来的心情。我盼着她快点走,她却纠缠个没完。她说:“是高桥河请她来当说客的。高桥河昨晚破了六个脑袋,断了七只胳膊(她显然是夸大其词),让我们湾赶紧准备两万块钱,让她送去,否则,他们还要来。下次来,可就不是拿木头棒子了,而是拿刀。”老太婆龇一下牙,做了个很受惊吓的动作,说:“他们说了,拿刀打不出去,就动火铳。反正,他们打遍了周围十里八乡,没有不胜利不赚钱的,他们绝不会栽在你们竹林湾。”

我看见丽丽那被风吹得微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我再看眼前这个老女人,她或许觉得自己升级了,由一个红娘,变成使者,脸上露出颇为得意的神情。我恨不得一巴掌扇在这张破抹布似的嘴脸上。但我不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我说:“你回去吧,告诉高桥河的人,我们竹林湾奉陪到底。”

老太婆并不回去,她坚持要去告诉湾里所有的人。湾里人与我说的一样,奉陪到底。整个湾子又变得喧闹了,大伙议论纷纷,有人竟然开始磨刀,有人把鱼叉找出来,有人还把多年不用的火铳找了来。丽丽再次感到恐慌。她眼眶湿湿的,说:“咱们报警吧,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咱是文明人,可不是这些村野匹夫,咱们要依靠法律。”丽丽的话使我恍然大悟。我说:“对呀,咱报警。”结果,话音刚落,不少人围过来,说不能报警,绝对不能报警,乡派出所一来,先掏钱。所有参加赌博的,所有参与过打斗的,各打五十大板,每人罚款五千块。咱们出去打工,一年血水加汗水,还挣不到五千块呢。我说:“可这样总不是办法。”湾里人说,高桥河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们被打怕了,他们不敢真来。我说:“万一真来呢?”“真来?真来就让他们爬着回去,想走可以,留下胳膊,留下腿。以为咱竹林湾是好欺负的吗?咱竹林湾,历史上出现过绿林军呢!”我说:“现在是新社会,咱必须依靠政府。”我说完就要去报警,结果,一湾人都拦住我,有人说:“你去报警吧,我家没有钱,要罚款你陈四郎给我掏。”又有人说:“你别报警,你要不想待,回你的沈阳享你的清福去吧,你压根已经不再是我们竹林湾的人。”最让我伤心的是,全家人都不支持我报警,六郎也不支持。六郎说:“咱报警,高桥河的人以为我们怕他,以后还会来欺负我们小湾子。咱就不报警,有我在,量他也不敢来。你和嫂子要是害怕,你们就早点回东北。”我望一眼六郎,心里很难过,他虽然会点功夫,但总不至于刀枪不入。再说,即便六郎能耐,打死打伤别人,也得赔钱,也得偿命。

看来不能报警,报警会得罪乡亲。我小时候吃过他们的奶;读书时,兄弟多,菜不够吃,吃过百家菜。我出去这么多年,当官了,无力回报,总不能惹他们生气吧。既然不能报警,那我只有与六郎他们一起,保护乡亲们,守卫我的家园。否则,我连自己的家都捍卫不了,我这兵当得有何意义?我想,高桥河的人,就是欺软怕硬,他们不敢再来,他们真的再来,我将使出我的军体拳第三套,抓个人质,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也就老实了。

湾子里的空气再次紧张起来,大伙围在一起,讨论迎战计策。丽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她默默地整理行装,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往皮箱里叠放。之后,她拖着皮箱,一个眼神,示意我跟她走。看来,是要我带她离开这个可怕之地。我被众人的目光压制,并没跟上去。在我们山里,男人怕女人,为人所不齿。何况湾子里有难,我若不参加保卫,临阵脱逃,以后就没脸回乡了。

见我没有反应,丽丽满脸怒气,独自拖着她的皮箱,默默往外走。门外到处是雪,她把皮箱提起来,歪着身子,艰难地行进。我俩在东北时,拎箱包这样的重活,都是我干。我不忍心,去拽她。我不让她走,我是带她回来,与家人团聚的。过年,人家都往家走,她往外走,这破坏乡规的事,是要遭乡亲唾弃的。无论我在外多风光,今天,要是让丽丽走了,我都会被他们看不起,他们鄙视的目光和奚落的话,都会砸过来。我抢下箱子。钱都在箱子里,没有钱,她就走不了。

我第一次向丽丽动粗,丽丽睁大双眼,盯着我,像审视一个她从没谋面的陌生人。之后,她裂帛一般喊起来。她说:“要么你跟我走,要么我自己走,早听说你们这儿有野人,没想到真有,这么大一群。我要走,我可不想被这些野人生吞活剥了!”

她说着,过来抢皮箱,我不给,她径自走。我是男人,在乡亲面前,要保持男人的威信,我说:“你走吧。你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我的话,再次将她击中,她愤怒的目光变得疑惑而陌生,她说:“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要饭也要回东北,你也别再回我们那个家!”

村人的目光,从丽丽身上,刷的一下扫向我。我在他们的目光中,硬着脸皮,朝着丽丽展示我的大男子主义。我说:“我一个军人,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临阵脱逃,不是我的性格。”

丽丽的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她捂着脸,往村外冲。

我刚要去追,一个女人冲我喊:“莫管她,进了村子门,就是村里人,就得受男人管。别惯她!”女人的话,像一根无形的手指,点中我的穴位,我的脚无法迈动,立定在门口。我表面镇定,心里乱极了,我后悔不该带丽丽回家。

这时,我家电话响起,是岳父打来的,他问丽丽怎么样,吃得习惯不,睡得是否安稳。人生地不熟的,让我要照顾好她。不习惯,就早点把她带回东北。岳父说完,岳母又说,岳母说得更严重,她说:“丽丽就交给你了啊,走时啥样,回来还啥样,你们那儿人野蛮,少招惹人,保护好丽丽。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你就别回来见我!”他们好像有心灵感应,知道我正要在这片是非之地上,为顾及自个的脸面,投入一场战斗。

岳父高血压,岳母有冠心病,两人都不能受气。一旦丽丽有点事,他们一着急,人都得过去。这可是两条人命,加上丽丽的安危,我负不起这个责。我望着屋里围过来的人,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似乎与高桥河的这场战斗,成败全在我。我被他们的目光锥得浑身不自在,我起身,到灶屋打了一盆冷水,我洗脸,我想洗掉他们粘在我脸上的目光。

有个女人提着暖水瓶走过来,要往我盆里加热水。我不让,我说:“习惯了,你出去吧。”

我洗脸。水很凉,一股冰凉直抵心底。我感到自己狂躁的心慢慢地平息下来,头脑也冷静许多,我眼前浮现出丽丽在雪地里奔走的情形,一股酸涩划过我的心。她这么一个人,带着怒气而去,是很容易出事的。她从遥远的东北跟我来到这片穷山恶水之地,我总得让她平安地回去吧。我冲出门去,踩着薄薄的、这年的第一场雪,冲向丽丽,把那些舌妇的鄙夷声奚落声甩在身后。追到村口,丽丽回头,看见了我,但她并没停下来。她依然穿着那件红色貂皮大衣,在雪地里跳跃着,像一只奔逃的山狐狸。

北风那个吹,把地上的雪刮起,被刮起的雪漫天飞舞,像是又在下一场雪。

责任编辑:杨靖

作文八:《春天里的那场雪》1300字

春天里的那场雪

早晨醒来,打开窗户,却发现一片银白的景象:大地全部变成银白色,天空慢慢飘落落下来一些零散的雪花。每当我看到这玉树银花的景象,都会怀念起春天里的那场雪。

那年连续干旱,几个月以来从来没有下过一滴水。眼看着春天已经到来,人们为此焦虑已。就在这时,随着一阵阵湿润的风,雪,悄悄地来了。

雪花在空中散落,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小雪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精雕细琢。可是,哪一位艺术家能设计出如此精巧的纹路呢?哪一位雕刻着能雕刻出如此细致的工艺品?大自然的杰作是多么的美妙。

转眼间,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柯。榆树换去穿了一秋的中山装,枫林则退下了火红的长裙,蝴蝶样的雪花漫天飞舞,大地将刚披上的绫纱换成了毛衣。

我下了楼,刚要踏入雪地,却又把踏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晶莹剔透的雪花,洒了满地,我不忍心破坏这美丽的雪景。不知何时,衣服上竟落满了小雪花,我抓了一把,放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要雪花不碎,不化,我便可以仔细地欣赏个够,我欣赏的是雪,也是雨。

轻轻地抖落一身银白,心中竟有些不舍。雪将那捉摸不到的,如烟入伍的雨,变成花一般的姿态展现给大家,这就是雪的真正魅力所在吧。

我忘不掉,这银白的颜色,这春天里的一场雪……

忘不掉的那场雪

我五岁那年深秋,由于爸爸、妈妈忙于生意,没有时间照顾我,妈妈把我送到吉林农村的姥姥家。我从小性格内向但懂事,知道送我到姥姥家是爸爸、妈妈没有办法的事。临别时姥姥领着我,送妈妈到西大道上车。我问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妈妈说:“等冬天不忙了就来接你。”

“什么时候到冬天?”我急切地问。

“下雪的时候吧。”妈妈回答道。

“不许骗我!”我想得到妈妈的承诺。

“妈妈说话算数!”妈妈肯定地点点头说。

妈妈的车开走了,很快消逝在西大道的尽头。

记得,那一年天气冷得早,雪却下得晚。我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件时就是要跑到窗前,看看是不是下雪了。姥姥每天都要安慰我说:“快了,快了。”

“雪啊,你快快下吧!你下来了,妈妈就来接我了。”我心里大声呼唤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日夜盼望的雪终于下来了。那天早上,我趴在窗前,看见漫天的大雪纷纷扬扬。院子里已铺满了雪。“汪!汪汪!”姥姥家的大黄狗似乎不知所措,不时地冲天空吼叫几声。院外的柴禾朵旁,几个光着脑袋的孩子嬉笑着,追逐着,在打雪仗。远处的田野上,白蒙蒙的,已找不到天、地的分界线……

可是妈妈却没来。姥姥安慰我说:“下雪的时是不通车的。”

下午,雪终于停了。我根本不顾姥姥的劝阻,执意要去西大道接妈妈。姥姥拗不过我,只好陪我去。   雪很白,白得有些刺眼;雪很厚,差不多能没过脚面;雪很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天很冷,脸冻得有点发麻。乡村的小路不算平坦,一路上尽管姥姥牵着我的手,我还是时不时地要跌倒。个子不高的姥姥干脆抱起我,她不时地腾出一只手来捂捂我那冻红的脸。不平坦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西大道上,连一条车辙印也没有,更别说妈妈的影子了。姥姥一再劝我:“还是回家等妈妈吧。”我执意不肯。

天色渐晚了,西大道的远处渐渐模糊了。可是妈妈还是没有来接我。我哭了……第二天竟发起烧来,我病了……

以后,每逢下雪的时候,妈妈都要脸贴脸地对我说: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哪怕遇到天大的事。

作文九:《记忆中的那场雪》400字

我曾无数次翘盼

一场雪 幕天席地的白

这透彻的冷,目光于浮尘中

入定

所有的路口被冻结

那轻盈的身影,是否已抖落

绝尘的饥馑与寒夜,和着

冬天的韵角走远了吗

暗寒,一次次把我

从梦中叫醒,我仿佛看见,

母亲的院落,是雪筑的温暖。

那清晨眨着眼的小花。

黄昏里跳跃着菊色的小灯

伸直了腰,雪地里刚探出头

的草芽;还有安静的月光

和躲进枝头笑殷殷的菊子,

它们都在一缕暖暖的炊烟里

喊出幼儿的名子

干燥的风,吹走了阳光

吹灭了菊色跳跃的小灯

吹冷了那一年炉火和炊烟

雨夹雪啊-----下了多年

我心里的雪越下越大

直到淹没了我回家的路......

渴望一场无银的雪

渴望雪中踩响回家的路;

听你如雪的叮咛和迎送的箫音

渴望用雪掩埋,我苦痛的肉身,

可许多年了,日子,

在薄如蝉翼的阴阳两界

我的梦,喊成冰花。竟无法于

一朝一夕安放那些雪,

和赤裸在雪中的尤物

一如我爱的深处,捧不起

千里之外,母亲的目光

作文十:《那场难忘的雪》600字

那场难忘的雪

记得去年都过了春节了,还下了一场雪。那场立春以后的雪,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落地的雪花粘性很强,正适合做雪雕。我兴奋的地拉着爸爸,狂奔下楼。空中依然有零落的雪花,你追我赶的投向大地的怀抱。我兴奋不已,找来工具开始堆雪人。忘记了寒冷,甚至忘记了吃饭

手中的铲子上下飞舞,搓来一堆堆的雪。不一会儿,我就小有成就了。那茫茫的大地上,一只活灵活现的大海龟,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只龟妈妈,正在向岸边奋力地爬着,眼神里充满希望,她渴望找到一处松软的地方,产下他那些可爱的龟宝宝。终于,找到了又安全,又松软的沙滩。她产下了一枚又一枚蛋。眼睛里还淌出幸福的眼泪,那神情既安详又充满期待。她是不是再想,龟宝宝们长大了一定都会是好孩子呢?

海龟终于塑造好了,为了更加形象,我还用雪球做成了一个个龟蛋。身边的爸爸和楼里的叔叔阿姨们,对我的作品都赞不绝口。的确,我很有点艺术细胞呢。从小极喜欢画画,并且屡屡获奖。听着大家的赞赏,我似乎已经是一位成功的大艺术家了。脑海了闪现出了齐白石,张大千,还有大雕塑家罗丹   雪还在下着,远处白雪皑皑。在蒙蒙的雪海中,我仿佛看到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在嬉戏打闹。顽皮的小矮人,抓住白雪公主的裙子发出坏笑。啊!我多么希望能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她们的一员

天快黑了,我生怕我离开后有顽皮的孩子来打扰龟妈妈生小宝宝们。但是还是要回家了,因为明天还要上学。真是我快乐的一天,这场雪和我的雪雕我会一生难忘

师范附小六年级:ji***